姜立丰没有再问,而是说,“昨天郭振生带了话回来,你们场长的想法是现在要脱泥坯准备盖营房,我今天回营部将事情反映给营长。”
何思为轻轻颔首,仍旧没有说话。
她是搞不懂姜立丰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姜立丰说,“我脚上的伤,还要麻烦你帮忙看一下。”
何思为拒绝了,“滕凤琴是场医,姜干事还是让她帮你检查吧。”
姜立丰说,“你不用担心别的,这事我早上和肖副场长说过,他没有和你说?”
何思为摇头,姜立丰又说,“滕知青眼下没有办法,还是你来吧。”
何思为这才明白滕凤琴为何留下来。
既然这样,何思为也不好再拒绝,毕竟姜立丰把肖寿根都抬了出来,她让姜立丰在一旁的树墩上坐下,让他把鞋脱了。
她并没有伸手,而是喊滕凤琴过来,“凤琴姐,你过来搭把手吧。”
滕凤琴立马上前,在何思为的指挥下,抬起姜立丰的脚,这时看清楚了姜立丰脚底板,上面是一层的脓包已经溃烂了,离的一尺远,也能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恶臭。
何思为说,“得把上面的烂肉刮下去,上药包好,一直到结痂都不能下地,直到结痂掉了。”
姜立丰问,“那如果下地呢?”
何思为起身,语气淡淡的,“那两只脚就别要了。”
姜立丰皱眉,显然很不喜欢何思为的冷漠和说话方式。
何思为不看他,转身去打水洗手,虽然没有碰到姜立丰,但是离的近也让她觉得恶心觉得脏。
如果不是把肖寿根抬出来,何思为是真的不会搭理他。
滕凤琴慢慢放下姜立丰的脚,“姜干事,不如先回营部,在那边治疗吧,这样也好养病,在这边处理没有工具没有药,会感染到伤口。”
何思为很是赞同的说,“凤琴姐说的没错,姜干事最好不要大意,伤口感染极容易让血液感染,和王场长腿受伤是一个道理。王场长的伤还没有姜干事这么严重,就已经很危险,你这个现在烂成这样....”
有时话不说全了,才更吓人。
姜立丰的脚底板烂了后,就一直没穿袜子,在农场也不用下地,但是这样一直也没养好,伤口反而越来越大,他自己日日受着伤痛的折磨,何思为再这么一吓,哪里还敢再耽误。
之后,由滕凤琴扶着,两人走着去营部了。
目送着二人走了,何思为提起竹筐,和老沈也去找吃的。
十多口人等着吃呢,哪有空在这里耽误时间。
两人才走出营地,就见先前离开的肖寿根又折回营地,他迟疑了一下,直接钻进了女职工帐篷。
孙向红在铺上躺着,看了一眼进来的人,看到是肖寿根后,什么也没有说又低下头。
肖寿根过来,他不在意孙向红的态度,在她对面的空铺上坐下,“昨天小郭和我说,场长那边给你安排去工农大学的名额,你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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