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豆丁河豚脸秒变苹果脸。
“嗯,烦请大哥再收留我几日!”张蕴然一本正经地向左清容行礼。
“只要你不嫌我家住宿简陋、粗茶淡饭,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左清容一脸无所谓。
她找回牛鞭,重新坐在驾车的位置,拉紧牛绳,扭头看向张蕴然和小豆丁,“既然你们没事了,咱们这就回去?”
张蕴然和小豆丁齐齐点头。
——
看着眼前大风就能吹倒的茅草屋,张蕴然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我们是从本家逃出来的,就是这个茅草屋也是我和阿姐忙了十来天的结果。”小豆丁双眼通红道。
“怎么回事?”
“进屋说吧!”左清容跳下牛车,将牛拴在茅屋旁的枣子树后便去开门。
屋里只有一只掉了漆的木箱子用石头垫起来当桌子使用,旁边放着几个木头桩子当椅子。靠里的地上整齐摆放着一床被子,被单下有许多参差不齐的茅草露出来。
“坐吧!”左清容给张蕴然挪一个木头桩子,请她坐。
“刚刚听你弟说你们是从本家逃出来的,怎么个回事?可需要帮忙?”张蕴然问道。
就这么个环境,别说风寒发烧了,随便一场大雨就能把他们埋在里面,更遑论熬过严寒的冬天。
左清容望着张蕴然那一双清亮的大眼睛,嘴巴嗫嚅了下,最后还是选择娓娓道来。
“我娘在三年前也就是我阿弟出生时,血崩没能救过来去世了。我爹在前年夏天巡山时被凶兽叼了去,从此生死不明。即使如此,族里的人也不敢欺负和轻贱我们姐弟俩。这一切都得益于我有根值不错的金土双灵根。”
“没有双亲庇佑,你那根值不错的双灵根只能是你的催命符!”张蕴然一针见血道。
“不错!今年开春时,族长一行人将我骗到祠堂,当着祖宗的面把我的灵根挖了出来,随即将痛晕了的我丢去了乱坟岗。是我那疯癫的二叔将我背了回去,我躲躲藏藏地养了三日,才能下地。这时我已经看清了宗族的嘴脸,连夜带着阿弟和二叔从本家里逃了出来。”
“可你们还是被发现了?”张蕴然猜测道。
“嗯,我二叔为了保下我们被他们活活打死!”
“为了防止被他们找到,你们就躲到这乡野之地?”张蕴然接着问。
“嗯。”
“你有没有想过,躲是永远也躲不掉的?”张蕴然直视左清容道。
左清容被张蕴然犀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崩溃,“我只是不明白,我一向与人为善,为何最终却落得如今境地?”
“你想过没有,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当你只剩下善良时,说明你活得很失败!”张蕴然犀利道。
左清容和小豆丁都一脸愕然地看着张蕴然。
“这世上的好东西从来都不是可以坐等分配的,而是靠抢靠夺的。修真界残酷尤甚!你善良、你谦让、你隐忍,非但得不到你想要的,反而你手上所拥有的也会失去掉!因为你那没有棱角的善良、谦让、隐忍只会让人觉得抢夺的代价极低!”
左清容和小豆丁顿觉张蕴然给他们打开了一扇新奇又通达的大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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