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的婆椤树的木心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这次段轼明炯炯有神的目光里尽是坚持。
“随你!反正谷里的那些东西将来都是要给你的,你爱咋挥霍就咋挥霍!”
张蕴然是在一阵阵富有节奏的叮叮当当声中醒来,环顾四周,是个简陋的竹屋。屋子里乱糟糟,头顶上一只硕大的黑蜘蛛一边结网一边抬起两只腿朝她扬武扬威。
身上盖着的被子黑的看不出颜色,桌上一壶两杯都倒在托盘里,四只凳子倒了三只还有一只横在房中间。
她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只觉脑袋里有些空空的,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是哪里?她怎会在这里?
“吱呀”一声门响了,房间里顿时亮堂了不少,但段轼明那大块头的身子往门口一站,光线立即被他挡了大半。
“小姑娘,你醒了!”段轼明惊喜地大叫了起来,声音浑厚又响亮。
张蕴然一脸茫然,“你是谁?这是哪里?”
段轼明挠了挠头,“这里是烈阳谷,我叫段轼明。小姑娘你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张蕴然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差点儿就没救回来!”
张蕴然努力地回想了番。
“臭丫头!她居然敢……”
“喂,你这样会死的!”
“别把我送回空间,别!你一人承受这些会死的!”
“小主,放吾出去助你一臂之力!”
嘈嘈杂杂的声音纷至沓来,张蕴然双手抱着脑袋,浑身颤抖不已。
“放松,想不起来就别想哈!你安心在烈阳谷住着!”
段轼明见张蕴然一副痛苦的模样忙劝慰道。
缓了好久,张蕴然脑袋里的声音才安静下来,她轻扯干涩的唇角,朝段轼明道谢,“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段轼明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对了,当初在三里庙,我们看到你身边有一块婆椤树的木心。那东西我们找了好久,当时你昏迷不醒,我们就不请自用了。”
感觉脑袋空空的张蕴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什么婆椤树的木心,“用了就用了吧!”
“你放心,我们拿了你的东西,就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少年的眼中满是真诚。
“多谢!”
“不用谢来谢去,你都躺了三个月,要不我背你出去走走。说不得对你的恢复有好处。”段轼明建议道。
张蕴然也想知道外面的环境,遂点了点头。
烈阳谷四处雾气蒸腾,气温清爽宜人。碧树葱郁,红花娇艳,青草鲜嫩,高山巍峨,泉水叮咚……
这里的风景美得像一幅画。
画?
张蕴然想起来了,她好像有一幅画。
“段师兄,你们在发现我的地方有没有看到一幅画?”趴在段轼明背上的张蕴然问道。
“画?没有,我们只看到了你身边的一块婆椤树的木心。要不下次我爷爷出谷时让他帮忙寻一寻?”段轼明停下脚步来给她解释,“平时我爷爷十天半个月出谷一次,我是半年出谷一次。”
“好!”张蕴然嘴上清脆地应着,脑子里却在努力想着那幅画。
“何处是归途?心中所念便是归!冤魂无需葬,今日有冤今日解,他日心安归九天,梅香勤把路来建。”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的段轼明一句话还没问完,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巨大的画轴。随着画卷徐徐展开,无数点点金光不断地从画中溢出来。
他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多好多的念力!”
张蕴然则皱了皱眉,她印象中的画好像没有这么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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