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猎摇了摇头道:“没看清,不过我也刺伤了他,相信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麻雀的麻烦了。”
麻雀眨了眨眼睛,罗猎说得如此笃定,这其中必有内情,可是他既然不想说,也不便追问。
瞎子抱起安大头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几人返回麻雀的住处,却见门前停了三辆汽车,有警察正在周围搜索,其中一辆车前站着一位穿着黑色长衫,精神矍铄的老人,那老人鹤发童颜,正是福伯,看到麻雀几人现身,福伯惊喜地迎了上来,摘下礼貌向麻雀行礼道:“小姐,我正担心您呢。”
麻雀诧异道:“福伯,您何时到北平的?”
“下午刚到,我先去大学找小姐,却扑了个空,这才来到这里,等到了地方,才知道出了事情。”这些警察并非福伯叫来的,而是他们听到枪声,接到报警之后赶来。
此时有警察过来询问详情,麻雀前去配合调查。
福伯深邃的目光停留在罗猎的脸上,微笑道:“小姐的事情多亏你们了。”
罗猎淡然笑道:“我们是好朋友嘛,您老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有您保护她最好不过。”
福伯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听说院子里有搏斗的痕迹。”
罗猎道:“具体的事情还是让麻雀跟您说吧,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福伯看了看罗猎染血的左肩道:“罗先生好像受伤了?”
“皮肉伤,没什么。”
罗猎和阿诺几人上了挎斗摩托车,驱车迅速离开了现场,安大头这会儿方才恢复过来,脑袋钻入瞎子的怀中不停摩擦,以这种撒娇的方式寻求安慰,瞎子一边抚摸着安大头的脑袋一边道:“福伯不简单,他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盗门高手。”
罗猎道:“他的确不简单,以后咱们还是跟他保持距离为好。”
瞎子道:“那怪人到底是谁?”
几乎在此时此刻福伯也向麻雀提出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麻雀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他浑身长满了鳞片,就像一只……一只穿山甲,我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人。”刚才她并没有向警察描述潜入者的模样,因为此事太过离奇,就算说出那些警察也不会相信,只会以为自己精神错乱,至于福伯她倒没有这种顾忌,毕竟福伯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福伯道:“罗猎他们也不认识?”
麻雀想了一会儿道:“应当不认识。”
福伯道:“你能确定那怪人是冲着你来的?”
“我可以肯定!”
福伯两道花白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沉声道:“你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去福熙巷那边住吧,我可以安排人手保护你。”
麻雀道:“我才不要人保护。”
福伯缓缓走了几步,忽然道:“你并没有什么仇人,你父亲生前也没什么仇人,今晚这怪人却想要将你置于死地,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很可能是……”
麻雀咬了咬嘴唇,福伯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可是她却已经猜到了,自从今晚罗猎对那怪人说出认出他身份的时候,麻雀就已经猜到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方克文。如果说父亲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仇人的话,那个人只可能是方克文。
只是昔日英俊潇洒的方克文因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起在苍白山那个满脸瘢痕的怪人,和现在的古怪面孔相比,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可怕了。更何况麻雀曾经亲眼见证罗行木的改变,方克文因为那次探险,他的身体一定也发生了和罗行木类似的变化。
福伯悄悄观察麻雀的表情,从她表情的细微变化中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又道:“罗先生他们怎么在北平?”
麻雀本想回答,可是话到唇边却又想起罗猎的叮嘱,虽然她信任福伯,可是罗猎特地嘱咐她,一定要保守他们之间的秘密,于是麻雀道:“说是过来玩的。”
福伯点了点头,似乎并未产生怀疑。
正觉寺这边仍然没有任何的发现,罗猎回去之后,召集几人开了个小会,首先就是今晚遭遇方克文的事情,罗猎虽然信守承诺没有揭穿他的身份,可是也需要提醒身边人留意方克文再度来袭,当然,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自己今晚和方克文基本达成了共识。
张长弓听说罗猎用那把匕首伤了怪人之后,也是打心底松了口气,至少现在他们已经拥有了一件可以克制怪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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