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上人烟稀少,此时余晖尚存,除去按职巡逻的一队侍卫们,便只有那不远处的帝妃二人了。
乾隆心思还算谨慎,先是检查过这匹马没有问题,才小心翼翼的扶着金锁坐了上去,而后便也翻身上马,与他身子相贴,手臂直直的穿过了她的腰身,虚虚的揽着,抓住了鞍绳。
他装模作样的说是要教人家骑马,实际上却只是动了动嘴,借着这个机会同承一骑,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
金锁仍旧不明所以,感受着骏马慢慢踱步引起的轻微晃动,她新奇的睁大了眼睛,直到两人越靠越近,终于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随即转过头看他。
金锁:盯。
“就这么学吗?”
他丝毫不觉心虚,只是旁若无人的移开了眼,而后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
“对啊,只能这么骑,只有朕在后边接着,你才能好好的学,不然……会有危险的,摔下来了受伤怎么办?”
若不是他那双手臂越收越紧,下巴也紧跟着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以一副占有欲极强的姿态缠绕,金锁都快要信了他了。
“皇上当真是……”
她顿了顿,才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骗人骗的清新脱俗。”
她懒洋洋的倚在他的胸膛,心里慢吞吞的想着,这位皇帝怎么好像越活越回去了,原先刚相识的时候,还有点大君主、筹谋一切,高深莫测、强取豪夺的样子,这会儿倒跟个地痞无赖没什么两样,时不时还颇为幼稚,干出点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虽说乾隆没听到她的内心世界,却也是老脸一红,他轻咳一声,佯装淡定的抬头望天,手里攥着缰绳,随着胯下的马儿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随即接话道。
“朕不是骗你,朕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金锁倚在他怀里,抬头望去,便见他那双清隽的眸子专注而温柔,好似除了她再看不下旁的色彩,她眨了眨眼睛,勉强接受了他这个说法,一只手牵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道。
“以后皇上可以直说的,臣妾又不会拒绝您的心意……”
果然,真诚才是最大的必杀器。
尽管乾隆还是觉得她并没有敞开心扉,从而有些失落,但能享受到她主动而为的些许依赖,已经是额外的受宠若惊了。
“好。”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如同化成水一样,温柔又缱绻。
“以后,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他享受于此刻难得的温情时刻,好似他能察觉到两颗心在慢慢靠近,他靠近九十九步,怀中的心上人只需走一步就好,或者压根就不用走,等他跨那一百步,完完整整的来到她的身边,就很好。
微风拂过,一阵神清气爽,他只觉得浑身都透露着一股舒爽的痒意,望着怀里那张绝色的芙蓉面,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双方的脸上,气息交缠间,满是朦胧又温情的暧昧,他的动作温柔无比,只轻轻的辗转研磨,没忍住伸出舌尖触碰了一瞬,又罕见的害羞,随即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