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大是大非前,还是应该有坚定的立场。
“我管不着那么多,总之在我这一亩三分地,要想查案子,就得让部里面发文!
要不然的话,谁也甭想踏入咱们京棉一厂半步。”
黄副厂长见马科长这位保卫科长竟然敢反驳他,更加生气了。
掐着腰,眼珠子瞪得滚圆,提醒道:“老马啊,我知道你跟老厂长关系很好。
但是花无百日红,老厂长年纪大了,早晚要退休的,你也该为自己着想了。”
马科长见被误解了,正待解释,身后传来了李爱国的声音:“马科长,出了什么事情?”
李爱国见车队被足球拦住,当时就感到不满。
特别是现在大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要是走漏了消息的话,那就糟糕了。
马科长一路小跑,跑到车窗旁,弯着腰小声解释道:“那位是我们厂负责常务工作的黄副厂长。
他觉得你们的手续不齐全,需要我们部里面的文件.
要不,麻烦您跟政务院那边联系一下,让他们出具一份正规手续。”
负责常务的副厂长这货是要维护自己的权威,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出具手续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现在咱们已经没时间了。”
“那我再去跟黄副厂长解释一下,相信他会理解的。”
“不用了,还是我给他解释吧。”
要是在以往的话,李爱国也会保持低调,走一走正规手续。
但是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李爱国推开车门走下去,只见他大手一挥,后面那辆嘎斯卡车上的队员们呼呼啦啦跳了下来。
“哟,干嘛呢这是?这里是京棉一厂,国家重点工厂,你小子想在这里耍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黄副厂长见李爱国竟然敢来硬的,顿时气愤难忍。
京棉一厂是国内最大的纺织厂,手握布料生产和销售大权,京城哪个单位的头头脑脑见到他不得点头哈腰的。
这铁道上的大老粗竟然敢带人往里面硬闯。
要是让他们得手了,京棉一厂还要脸面吗?
特别是旁边还围了不少工人和领导,都在看着他如何处理呢!
黄副厂长快步冲过来,手指着李爱国的鼻子:“你知道自个在干嘛吗!”
周克此时也下了车,见黄副厂长嘴巴里不干不净的走过来,当时就要冲上去。
李爱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吧。”
周克刚让到一边,黄副厂长就冲到了李爱国的面前,开口骂道:“别以为仗着铁道部,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这里是京棉一厂,你现在马上让人把家伙什收起来,要不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哐~”
李爱国抡起拳头照着黄副厂长的脸上就是一灯泡,将黄副厂长嘴里剩余的话直接打回到了喉咙眼里,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窝艹.”
黄副厂长缓口气,伸手想要喊旁边的马科长和京棉一厂的保卫干事帮忙。
马科长此时竟然呆愣住了。
按理说黄副厂长是他的直属领导,无论如何不能眼看着黄副厂长被打。
但是,李爱国这边是在执行任务,他要是拦住了李爱国,是不是也是犯错误?
那些保卫干事们想去摸枪,见马科长没动弹,都只是把手扶在枪把上,没敢动。
至于那些工人和领导们此时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
黄副厂长是京棉一厂的副厂长,享受副厅级待遇。
平日里就算是京城里的领导见到黄副厂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现在竟然被人当众打了?
他们此时还在不停的擦拭眼睛。
李爱国在身旁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前一步抓着黄副厂长的衣领子往回一拉,按着黄副厂的脑袋长直接奔着嘎斯吉普车的前盖去了。
“哐~”
嘎斯吉普车的前引擎盖有多硬呢,这么说吧,在战场上能够防流弹。
黄副厂长的脑袋和前引擎盖PK。
前引擎盖完胜!
引擎盖完好无损,黄副厂长的脑袋上鲜血流淌了下来。
李爱国松开手,黄副厂长瘫倒在了地上,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张嘴还想骂人。
看到李爱国又攥起了拳头,黄副厂长忍不住打个哆嗦,往后gurong了几步,斜靠在车轮上。
“领导,咱有话好好讲”
马科长身为保卫科科长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黄副厂长真被李爱国打出个好歹。
李爱国指了指黄副厂长。
“捆了!”
“啊,我可是挨了打.”
黄副厂长本能觉得不妙,想要挣扎。
周克已经带人一拥而上,用绳子将他捆了起来。
“先扔车上,咱们赶紧进厂!”
此时已经耽误十多分钟了,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份泄密的危险。
李爱国登上吉普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吉普车如同愤怒的公牛般冲进了京棉一厂里面。
黄副厂长被周克扔在了卡车车斗里面,卡车在京棉一厂保卫干事们和工人领导们的目光中,驶进了厂子。
转眼间,车队走得一干二净,空气中只留下了黄副厂长凄惨的喊声。
“老陈,救救我啊!”
一个保卫干事看着卡车驶走,凑到马科长跟前小声问道:“科长,咱厂长被人抓走了。”
马科长道:“我看到了。”
保卫干事:“咱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马科长扭头看向那个保卫干事,眯着眼问道:“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科长,俺叫张达投,俺的脑袋非常大,别人说了,脑袋大了聪明,所以俺给自己起了个外号,您称呼俺张大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