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蛋脸,皮肤莹白,五官精致,大眼睛水灵灵的,满脸的胶原蛋白上充满少女独有的羞涩,站在那里有些拘谨。
李爱国给她倒了一杯茶。
“娄晓娥同志,这大晚上的,出什么事儿了?”
娄晓娥坐下身接过茶杯。
刚端起来,听到这话,情绪瞬间上来了。
眼泪珠子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肩膀耸动两下,昂的一声,哭了出来。
借助微弱的灯光,李爱国这才注意到娄晓娥脸上的巴掌印,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回事?”
“被我爹打了,我爹逼我嫁给许大茂,我不愿意”娄晓娥小声啜泣。
好家伙,原来是被家暴了。
这事儿好办呀!
李爱国点上根烟,深吸一口,道:“你要是想追究娄振华的责任,明天我可以带你去街道派出所找王振山同志。”
说着话,他加重语气:“现在是新社会了,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随意殴打成年子女,咱们将娄振华绳了。”
娄晓娥停住了啜泣,不吭声了,摊在桌子上的小手,攥紧又伸开,内心有些挣扎。
等了一会儿,她眼泪汪汪说:“他,他毕竟是我爹。”
娄晓娥的决定并没有出乎李爱国的预料。
毕竟娄振华这人虽然坏到家了,平日里对娄晓娥这个女儿还是不错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就是不想嫁给许大茂。”娄晓娥擦了擦眼泪,神情倔强。
她被娄振华关了七八天,今天又挨了打,这才鼓足勇气,从娄家里逃了出来。
出来后,却发现自己竟然没地方可去。
她以前的那些朋友都因为她是大资本家的女儿,不再跟她来往。
娄晓娥骑着自行车满京城转悠,最后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了李爱国。
李爱国眉头紧锁起来,双手翘在桌子上发出嘚嘚的响声。
娄晓娥也知道给李爱国出了个难题。
娄振华可是大资本家,他决定的事情,谁能够改变呢?
“爱国哥,打扰你了,天这么晚了,我这就回去.”
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娄晓娥急不可耐的站起身,身子却晃了晃两下,手扶着额头往后面倒去。
李爱国一直看着娄晓娥,见此情形,顾不得多想,站起身伸出双手,在娄晓娥倒地的瞬间,将她揽在了怀中。
娄晓娥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心情也低沉到了极点。
心想还不如就这么一头栽死,也不用嫁给许大茂那个流氓了。
被李爱国抱在了怀里,她感受到了从来未有的心安、温暖、幸福。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娄晓娥同志”
李爱国轻呼一声,见娄晓娥双眼紧闭,身体软瘫得跟一团棉花似的,还有点微微发颤,意识到这姑娘可能生病了。
一把将其抱起,轻轻放在里屋的炕上,脱去鞋子,拉起棉被给她盖上。
刚想站起身去请医生,手臂被纤细小手抓住,耳边传来一丝呢喃:“爱国哥,你陪我一会。”
李爱国愣在了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后被人抱住,两条白藕似的胳膊环绕住了自己的腰。
娄晓娥这是要
李爱国打了个激灵。
“爱国哥,我马上就要嫁人了,你就不能陪我一会吗?”娄晓娥紧贴了上来。
她呼出的热气钻进李爱国的耳朵中,有些痒痒,李爱国转过身:“娄晓娥同志,你可能烧糊涂了。”
“没有,我没有生病。”
转过身来,两人就变成了面对面。
布拉吉本来就单薄,再加上娄晓娥的两条胳膊,紧紧扣住李爱国的腰部。
李爱国感觉到自己能听到娄晓娥急速的心跳,以及浑身散发出的惊人热量。
李爱国也算是开过车的人了,但是还是像参加科目三考试一样紧张。
这娄晓娥难道是准备报复娄振华和许大茂?
自己成了工具?
咱李爱国绝对不会当工具!
“娄同志,你真的发烧了。”
李爱国双手从娄晓娥咯吱窝里穿过去,轻轻用力,就将身体轻盈的娄晓娥抱了起来。
他本意是好的。
是想将娄晓娥放到床上,再去抽屉里找一粒安乃近给她灌进去。
谁承想娄晓娥突然用力后仰,李爱国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扑了上去。
李爱国似乎又听到了火车头汽笛的清晰响声。
四合院房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墙壁比较单薄,没有隔音措施。
对门的刘海中半夜起来上茅房,一出门就看到了李爱国家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