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法咬牙切齿:“你干嘛?”
因铎:“我没地方睡,你总不能让我睡地道里吧。”
“去你的,你刚刚不睡得挺香?”
“那还是有你在,你走了这地方黑漆漆的......好可怕。”那只獾一边说还一边打了个寒颤。
霍法咬牙,这妖精肯定是在装可怜,和黑巫师交手已经可以看出来,他的实力肯定比自己强。
霍法一脚踢开他,坚持道:“不行。”
说完,他扭头就走。
妖精转到霍法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就一晚,一晚我就走,我保证你明天早上睁开眼我就不在了。”
霍法不听,绕开它依然往前走,可银獾张开两个小爪子,抱住了霍法大腿。
“真的就一晚,求你了。”
“梅林胡子。”
被拦住去路的霍法扶额在原地转了两圈,心里暗骂自己倒霉。
“你保证?”
“我保证。”
“该死,你要是明天再不走,我就把你从拉文克劳的塔顶扔下去!”
说完,他把因铎抱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
.....
......
打开驼背女巫的雕像后,霍法进入了普通的幻身状态。
现在的霍格沃茨已经是半夜了。
如果他被人发现在半夜游荡,按照迪佩特校长的惩处方式,他将会被留校察看。如果再犯,他会被开除。
霍法不想以身试法。
夜晚的学校黑漆漆的一片。
外面的风吹过城堡的走廊,发出低低的呜咽,混合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午夜钟声,却反而更显静谧非常。
周围唯一的光源就是月光,它们从高高的窗口洒下来,一道道地横在地上。
那些高处的石雕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显得莫名扭曲,给人一种十分怪诞不经的感觉。
这里和白天的霍格沃茨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尽管霍法走得很轻,但旁边的油画中依然不时有人醒来。
“谁在那儿?”有油画中人问。
不仅如此,那些站立在走廊两侧的盔甲,就像有自己的知觉一样,每当霍法经过。它们的脑袋就会转动,用黑漆漆空荡荡的铁甲缝看着自己,仿佛每个盔甲中都住着一个灵魂。
霍法走得提心吊胆,对他来说唯一的好处就是费尔奇还没出生,他不用担心那个烦人的哑炮带着猫咪出现。
咔哒。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好像有人碰到了盔甲。
霍然立刻转身。
朦胧中,他好像看见走廊中一个虚幻的身影踩着月光飞速奔跑而过。
霍法被惊了一下。
妖精小声问道:“我怎么感觉这里还有别人。”
霍法皱着眉头看着身后,良久,他才低声嘘了因铎一声,“这是魔法学校,我们什么都不要管。”
穿过走廊,霍法来到拉文克劳的塔楼。
拉文克劳的塔楼高耸,霍法扶着城堡楼梯的扶手,一点点地爬上了高塔。
半夜的城堡楼梯似乎都睡着了,它们没有再帮助霍法往上撘。这导致每爬一段,霍法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爬了十几分钟,肩膀上的因铎轻声问:“你们休息室到底在什么地方。”
霍法气喘吁吁:“嘘,扮演好你的獾。”
因铎闭嘴。
终于,霍法有惊无险地站在了极高的塔顶,面前是一幅巨大的骑士画像。要进入休息室,霍法还面临着最后一道关卡。
霍法解除了自己的幻身咒,画中骑士歪了歪脑袋,沉默地单膝跪了下来。
一旁的金属雄鹰缓缓张开翅膀。
问道:【你看我,我看你。你有眼,我无眼。你能说,我能说。你有声,我无声。】
说完,雄鹰不动,静静地等待着霍法的回答。
肩膀,因铎变成的獾倒吸一口凉气。他从没见过这么古怪问题。
“什么鬼学校……”
霍法敲了因铎獾脑袋一下,让他安静了下来。
【我看你,你看我。你有眼,我无眼。你能说,我能说。你有声,我无声。】
晚上的问题比白天的要难么?
霍法原地转了两圈,这才皱眉抬头。
“镜子。”
雄鹰缓缓地收起翅膀,俯首抱胸。
而一旁画像里的骑士则站了起来,通向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通道出现。
霍法松了口气,忙不迭地向里面爬去。
回到休息室,疯狂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
因铎则在他耳边嘟囔道:“你每次回到都要被它问一遍么?”
“没错…..”霍法小声骂道:“我不是让你别说话么?蠢货。”
银黑獾闭嘴。
霍法穿过昏暗的休息室,把因铎带回宿舍,无论要做什么,那也得到明天再做打算。
房间里黑咕隆咚的。
几个室友都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霍法松了一口气,他累到了极致,他把施密特那根粗大的魔杖锁进了衣柜之中。
随后,他还没来得及和妖精道个晚安,就倒在枕头上睡着了。
当天夜里,霍法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梦。他梦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带着自己,在一条弯曲黑暗的通道里行走,一直都找不到出口。
没有亮光,没有希望。
冰冷,压抑,无法呼吸。仿佛置身深不见底的海洋。
那人影不远不近地吊着自己。似乎正面朝着霍法,但又根本看不清脸,他想追上去看看那人是谁,走近后却发现那人的脸似乎是裂开的。一边在笑,一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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