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无心理会罗文杰的八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灵堂里面，马小帅的母亲烧完了最后一沓纸钱，抬头看向儿子跟宋琳琳。
“你俩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妈，我没事的。”
“你是没事，琳琳站了这么久受不了，你带她下去休息一下。招待一下你们同学。”
马小帅叹息一声，“爸走了，妈，您得注意身体。”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
马小帅打量了一眼空荡荡的灵堂。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给爸风光大葬，也不知道我爸去了那边会不会埋怨我。”
马小帅的妈妈喃喃道：“不会的。”
“咱家亲戚本来就少，今天能过来的都过来了。”
“至于你爸平时的那些合作伙伴，基本上都是狐朋狗友，树倒猕猴散，别说这些有合作的老板了，没看到你爸平时手下这帮员工吗？平时开车的时候，你爸可没亏待过他们。”
“现在你爸走了，一个个全都跑了，竟然连吊唁都不来走一趟，简直让人寒心。”
马小帅心想这一行哪有什么真心啊。
刚想开口安慰老妈，一旁的宋琳琳突然伸手一指。
“外面来了好多车。”
马小帅跟妈妈抬头往灵堂外面一看，顿时面露诧异。
三人快速走到灵堂外面，这才注意到从车上下来的那几个人全都抬着一个大大的花圈。
“沉痛悼念马祥瑞先生，千古！”
每辆车上都下来了三四个人，每个人都抬着花篮或是花圈。
上面写着同样的内容。再看最后的留名。
非凡科技，启帆建设，勋章俱乐部，非凡传媒……基本上全都是陈凡旗下的公司。
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派出了代表送来了花篮跟花圈。
除此之外，后面还跟着一辆货车，上面摆满了花圈。
有花店的工作人员快速将花圈搬下来，摆在灵堂门口。
马小帅诧异地看向花圈上面的挽联，发现全都是一个个自己熟悉的名字。
吴迪，陈凡，罗文杰，郭帅，孙浩，韩旭……
苏晴，刘芊芊，孙敏，陆薇……甚至连远在山村支教的苏若初陈凡也帮他送了一个。
这么多花圈摆在灵堂门口，瞬间就变得热闹，风光了不少。
马小帅看向宋琳琳，有些诧异。
“是你跟她们说的？”
宋琳琳同样一脸问号，摇摇头。
“我没说啊。”
这两天，她忙得脚不沾地，早就忘了这些事情了，根本没有通知寝室的好友。
马小帅立马就明白了，扭头看向外面几个哥们。
罗文杰笑着耸耸肩。
“别问我啊，这是老陈做的。”
马小帅走过来，看着陈凡眼眶一红。
“谢了。”
“你可别哭啊。我受不了……”
陈凡笑着摆摆手，“总得让叔叔走的风光一点。”
“对了，我通知了咱们寝室的老韩跟孙浩，原本只是想代替他俩送个花圈，结果这两人非要说亲自过来一趟。”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开过来一辆车。
冯破军从机场将韩旭跟孙浩给接回来了。
一看到舍友从天南海北赶过来，马小帅眼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当场流了下来。
还好。
自己并不是最不幸的人。
至少还有一帮这么好的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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