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清翘起个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
“两天前本官与江门掌柜江玉风外出视察粮仓,于返程途中遭遇黑衣人刺杀,差点命丧冰天雪地之中。
好在北凉王亲卫随行左右,才没让这些黑衣刺客得手。”
“刺杀经略使大人?”
魏迟目光一变,怒斥道:“何人敢如此大胆!简直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之徒不就是你吗,魏公子。”
苏晏清突然抬头看向了魏迟,四目相对,屋内一片死寂。
长久的寂静让人心慌发颤。
“苏大人说笑了吧?草民怎么成了不法之徒?”
魏迟的神情依旧平静,但语气中那份不安被苏晏清牢牢抓住:
“你以为那帮死士身手高强就万无一失了?但你没想到北凉王的亲卫能够活捉他们吧?
你以为那些人个个都悍不畏死,即使被抓住也不会供出你?那是你没见过军中审讯犯人的手段!
你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在本官看来不过是徒增笑耳。
魏迟、柴冬允,为非作歹了这么久,今日就是你们二人的死期!”
听到这里,魏迟的脸色终于变了,柴冬允的身躯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魏迟咬着牙说道:
“苏大人,口说无凭,草民冤枉!”
“冤枉?”
“砰!”
苏晏清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这就是黑衣杀手的供词!你要不要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二十六名黑衣人,二十五人当场毙命,首领被俘,现被羁押在凉州刑牢之中,魏公子要不要去见见?
你若是想来个当堂对质,本官正好成全你,听个热闹!”
苏晏清的冷喝声让魏迟瞳孔骤缩,双眸死死盯着桌面那张信纸,隐隐约约能看见上面写满了字,似乎还有一个鲜红的手印。
他自然不可能去翻看证词,不敢也不能。
但从苏晏清的语气他听出了一股自信,黑衣人真的供出了自己。
柴冬允几乎吓得面无人色,时而偷瞄着魏迟,他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能如此淡定,到现在还死咬着牙关不承认。
苏晏清冷声道:
“你二人联合商贾、私自操纵粮价谋取私利,此罪一也;
暗中派人焚烧青林村粮仓不成,杀人灭口,此罪二也;
三大粮商反目成仇、派人暗杀卓华,毁尸灭迹,此罪三也;
更胆大包天,遣刺客暗杀朝廷命官,此罪四也!
有此四罪,你二人当诛杀九族!
你可知罪?”
柴冬允的身躯像筛糠一般抖了起来,他想跪又不敢跪,这一跪命可就没了。
魏迟的一双眼同样面如死灰,连卓华这件事都暴露了,说明黑衣人真的供出了自己。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只不过是苏晏清的推测。
“柴掌柜。”
苏晏清不再盯着魏迟,而是反过头来看向柴冬允:
“本官知道,你们俩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想着只能同生共死。
但你怕是不知道吧,魏家在背后还操纵了幽州王家村灭门惨案,那是四十几条人命。再加上刺杀卓华的十几条人命,加在一起那可是一本鲜血淋漓的账啊。
你柴冬允或者说柴家,有多少脑袋够砍?
你柴掌柜喜欢车裂?还是腰斩?”
“扑通!”
柴冬允终于扛不住了,翻身往地上一跪,哀嚎道:
“认罪,我认罪!”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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