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为夫的小脑袋有些晕。”
沈雁归严重怀疑他脑子被蛊虫啃了,一把将他推开,满脸嫌弃看着他。
墨承影又巴巴儿凑过来,“夫人这般看着我,是不是也拜倒在我的美色之下?”
沈雁归翻了个白眼,自去桌边倒了杯茶。
正要喝时,被拦下。
墨承影道:“等一下。”
沈雁归看看茶水、看看他:怎么了?
墨承影捧起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道:“你可知今夜的酒从何而来?”
这就是特意从京中搬来的。
沈雁归当然知道,她点点头,又紧张看向墨承影:
“难不成京中出变故了?”
墨承影知人善任,沈庭与他对着干,他还能容下,便可知一斑。
朝中但凡有些能力,他都会去提拔。
年前唐侍郎一案,朝中六部重要职位,都已经陆续替换成墨承影的人。
墨成策和太皇太后不过是集结一群乌合之众——因循守旧的老臣、空有抱负的伪君子。
或许有那么两个能用的,又实在成不了大气候。
苍旻回去,便是带着墨承影的手信和口谕,联系各部朝臣,让他们提高警惕,做出应对之策。
顺便让临安长公主出面,主持京中大局。
太皇太后以为临安被看管以后,京中再无对手,摄政王的死讯传到京城时,她一副临危受命的姿态,说是怕朝臣趁机作乱,下令让禁军持刀看押众臣家眷。
苏家的如意算盘没打太久,临安便在苏修简身上捅了十多个血窟窿,而后持摄政王金令入宫。
禁军统领见金令,直接倒戈。
京城比猎场更加平和。
墨承影瞧着沈雁归严阵以待的模样,嘴唇贴了上去。
“我就是想知道今夜的酒,好不好喝?”
他将她口中剩余的酒味全部掠夺,那贪婪的模样,恨不能伸进她喉咙,追一追余香。
气氛浓烈,连火烛也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烛芯淹没在烛泪中。
光线暗了下去。
上一次是为了骗赫连珏,他非要,也就罢了。
而今沈雁归可不惯着他,她双手按着他双肩,额头抵着,摇头表示不要。
“我的好夫人。”墨承影趁机啄了她的唇,“你现在不能说话,可每一个气息都在勾引我。”
沈雁归眉毛飞扬,睁大眼睛:“嗯?”
“你看看。”
墨承影绵绵密密地吻着,好似今晚喝多了的人是他。
“哼!”
“你听听。”
墨承影一个熊抱,将脸深深埋进她胸口,“怎么办?”
“距离上次已经过去四十六个时辰了,真的扛不住了。”
他囫囵抓到她的手,强行放到自己伤口处,“你摸摸,伤真的好了。”
好他个鬼,这才几天?
更何况,外伤只是一方面,逼蛊、封穴,哪一件不是极伤身的?
眼下若不好好养着,日后必成大祸。
沈雁归拍了拍他的肩,“嗯嗯。”你看看这里。
墨承影顾着吃自己的,不搭理她。
沈雁归又抖了抖肩膀,再次示意,他不情不愿抬头。
瞧见金针,故作惊慌,一把将她胳膊按下去,道:
“做什么做什么?谋杀亲夫吗?”
沈雁归眉毛挑了挑,目光往下看:小王爷调皮,我可以让他安分下来。
“阿娘教你金针,是让你救人,你可倒好,用来吓自己的夫君?仔细吓坏了,有你后悔的。”
沈雁归看着他,不为所动,眼神回答:下去。
墨承影死死抱着,用最凶狠的语气道:
“本王就爱趴着睡,娇气!不行吗?”
他这一夜倒还算听话,亲着抱着,弄她一身口水,好歹没做什么剧烈运动。
只是次日晚,沈雁归便去了阿娘帐中。
摄政王开始独守空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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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那边已经稳妥,猎场这边也处置得差不多了,拔营回京已经提上日程
毒哑嗓子的药是从沈雁归口中咽下去的,她能分辨出用了哪些药材,确实不需要解药,药效过了,慢慢就能开口说话了。
声音不着急,但是自己的“脸”总是要找回来的。
这都好几日了,哪怕阿娘和墨承影都说自己是姐姐,沈圆圆仍满脸狐疑,不肯亲近。
甚至看墨承影都带了些仇视。
好似这姐夫新娶了夫人,还联合阿娘骗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