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吗?”沈浅一愣,他记得这个药很苦。
毕竞摇头,因为体温升高,他的身体泛着不正常的红,让本就白的皮肤像是染上粉釉的白瓷一样剔透又漂亮。
“还不够苦。”他说道,嗓音带着迷离的暗哑。
“我应该被惩罚。”毕竞喃喃道。
因为他是如此的无能。
只要一想起沈浅危险的时候,自己唯一做的事情是无用的等待,毕竞的心就像被一千根针不断刺痛着,没有一秒能够幸免。
只有痛苦和惩罚,才能让他有片刻的喘息。
于是他仰头望着沈浅,像是希望从鞭笞中获得安宁的狂热信徒一样,哀求道:“惩罚我好吗?”
“什么惩罚?”沈浅一愣。
可当那张如玉一般漂亮的面庞,趴在床上微抬眼睑,邀请面前的人任意施为的时候,欲念这个词一下就具象化了。
“……”
罪过啊罪过,沈浅也不清楚为什么场面一下发展到这么十八禁的地步。
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咽了咽口水。
“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毕竞的气息随着身体一起变得烫人。
下一秒,一个从下而上的吻落在沈浅的喉结上。
然后,沈浅就感觉自己仿佛是聊斋里书生,恍惚间听见来自狐狸一般的蛊惑:
“把我弄得一塌糊涂吧。”
……
这句话明明是请求,却掌控着节奏,渴望被占有,也渴望着占有。
“……”
此时此刻,沈浅感觉自己的道德和人性正在面临经受严厉的考验。
可面对这样的考验,沈浅没有犹豫太久。
他按着毕竞的脑袋把他按回了床上。
“好好睡觉。”
沈浅作为一个坚守仁义礼智信的好青年,绝不做趁人脑袋不清楚占便宜的事。
他可以好色如蝼蚁,但是不能扭曲如蛆虫!
被沈浅拒绝后,毕竞用手臂盖住自己的双眼,不想让沈浅看清自己眼底里,那些因为脑子昏沉而胡乱翻涌的情绪。
负面的,痛苦的,还未经过消化的情绪,害怕不被选择和失去的情绪。
这时,毕竞却感觉到沈浅隔着被子轻轻地拍了拍自己。
沈浅知道自己昨晚的意外吓到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一直关心他的人。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需要被惩罚,快点好起来。”
“趁夏天还没过去,教我一下怎么好好游泳好吗?”
毕竞抬起手臂,看向撑着脑袋坐在床边的沈浅。
然后就听见,他用以为自己听不见的声音补了一句:“虽然我会的东西也很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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