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是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
明面上，他是在指责涅茧利不得破坏护庭十三队的内部团结，但话里话问的意思，就是让涅茧利拿出艾林队长协助友哈巴赫取回力量反攻瀞灵庭的证据。
似乎得到了京乐春水的提醒，涅茧利站住了身形，冷哼了一声。
“那是当然，我自然是因为有了证据，所以才这般说的。”
“哼，九百九十年前的时候，山本总队长击败重创了灭却师之王友哈巴赫，使得友哈巴赫不得不需要九百年来恢复心跳，九十年来恢复意识。”
“但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确定，友哈巴赫还没完全苏醒，想要友哈巴赫苏醒，还缺了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由现世还活着的灭却师献祭，为他提供‘生魂’的气息，才能让友哈巴赫完全复活。”
“如果我们两百多年前将现世所有活着的灭却师余孽完全剿灭，那缺少了‘生魂’的献祭，友哈巴赫就算是复活，状态都不会完整。”
“可是，因为艾林队长与所谓的‘最后一位灭却师’签订了合作协议，才让现世的灭却师得到了喘息之机……”
“甚至，四年前，我因为发现了一些灭却师复苏的迹象，想要将现世的灭却师除掉，却被艾林队长直接出现重创。”
涅茧利直接将自己想要研究灭却师的行为，说成了自己是因为发现了灭却师的计划，想要彻底解除隐患却被艾林破坏。
“果然，不过四年的时间，友哈巴赫便发动了‘圣别’，吸取了现世三个灭却师的‘生魂’，有了完全恢复甚至超越往昔的潜力。”
“艾林队长，我问你，你这还不叫协助友哈巴赫，那该叫什么？”
所谓的生魂，即是在现世还没死亡人类的灵魂。
不管是死神，还是虚，实际上都是“死者”，他们的灵魂，都算不上是“生魂”。
死者的灵魂，上限是已经固定的，有高有低。
高的，能抵达死神的极限。
低的，直接连灵压都没有。
也唯有现世活着的人类的灵魂，才算得上是“生魂”，也只有“生魂”才拥有成长的潜力。
不过，因为人类许多人就算是拥有灵压，也没有吸收使用灵子的手段，所以，人类的灵魂从出生到死亡，就算有所成长，成长的幅度也不大。
最多，就是死亡之后灵魂来到尸魂界拥有一定的灵压。
友哈巴赫通过圣别献祭现世的灭却师，成功让自己从死亡状态复活，并且拥有了通向更高层次的潜力。
说实话，涅茧利的这一番话，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艾林，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让石田宗弦和死神签订合作协议的，是他。
阻止涅茧利利用协议漏洞杀死石田宗弦的，也是他。
面对涅茧利的指控，一时之间，艾林居然还没什么开脱的理由。
“艾林队长，面对涅茧利队长的指控，你有什么辩解的说辞么？”
山本元柳斋重国此刻也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艾林。
虽然艾林也是护庭十三队重要的顶级战力，但若其与死神并非同一条心，对于瀞灵庭来说，其将会成为更大的祸患。
“抱歉了，山本总队长。”
面对山本元柳斋重国的质问，艾林摇了摇头：“当初我之所以愿意帮石田宗弦牵线，令其与死神签订停战协议，只是心有所感，觉得他未来似乎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改变，所以才留了他一命。”
“至于四年前阻止涅队长的行动……”
“我也只是因为涅队长无视作为条约订立者的我私下对条约另一方出手，所以便断了涅队长的一只手。”
“至于为何现世除了石田宗弦外还有其他的灭却师，还成为了友哈巴赫复苏的祭品，这一点，我也很意外。”
“关于涅队长对我的指控，若非我真的没做过，恐怕我都怀疑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了。”
山本元柳斋重国微微睁开了眼睛。
艾林队长对涅茧利的指控做不出辩解，山本元柳斋重国此刻也很难判断，艾林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在这一次灭却师的事件中，艾林队长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是友哈巴赫所带领的灭却师帝国，千年前，山本元柳斋重国能杀了友哈巴赫，击溃光之帝国。
千年后，山本元柳斎重国依旧有自信将友哈巴赫斩杀。
但是，若是再加一个艾林……
人怕少壮。
哪怕是山本元柳斋重国，也不得不承认，三千多年后的自己，体力已经大不如前。
或许自己依旧是千年最强死神，但是，自己的体力，已经不允许自己进行长久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