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佑的妻子抱紧身边的孩子,接上婆母话头:“是主官指使的我家丈夫,丈夫身死,他不好好安顿我们不说,竟然还想将我们灭四口。”
“还请城主大人明鉴!”一群人异口同声。
证人一上殿直指江雄大悟,其他大臣都不由为他捏一把汗。
应对上头的诘问,江雄大悟总能一次次脱身,大臣们对他其实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若能那么简单把他拖下来,就没有什么现在的主官了。
把持阿左野城多年,必然有其厉害之处。
果不其然,江雄大悟一点不慌张。
“你们口口声声我指使安立佑,可有证据。”江雄大悟就扯紧了证据二字,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娑罗也不能,总得顾及其他臣子的看法。
“要什么证据!大人还在的时候就经常与我说,他效命的是你这个主官,要不是你吩咐,他怎么会和敌国勾结!”
安立佑生前最宠爱的侍妾之前养尊处优,长得那叫一个娇俏柔美,经过那么多天的逃亡,此刻也是面容枯槁。
男人宠爱她,主母都不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安立佑最常说的,就是江雄大悟。
小妾没见过江雄大悟,全凭对话分辨谁是谁。
不得不说,她炮轰的对象是正确的。
“你是谁,没有证据也敢攀咬朝廷命官!”江雄大悟恼羞成怒于被众目睽睽看戏,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别个他震慑不了,一个个小小侍妾而已也敢指怼他。
随着证人们一个个指认,江雄大悟以没有证据死也不认,其女婿上田怜太被拿了上来,一上来哆哆嗦嗦跪下给娑罗行礼。
娑罗:“你可认得你旁边这些人?”
“不,不认识。”上田怜太眼神闪烁,似乎不敢去看安立佑的家属。
江雄大悟自女婿上殿后就提着一口气,见他还算懂得一点应对之法放下一点心。
“城主,我这女婿生性懦弱,不堪大用,怎会派人追杀证人,还请明察。”江雄大悟朝娑罗拱手,不卑不亢。
没等娑罗出声,当然她也没打算出声。
二神京介挥袖,大骂:“还说不认识,我的人抓到上田怜太的下属,他指认就是他命令追杀证人!”
“把人带上来!”
江雄大悟心中唾骂二神京介搬证人不一下子全搬,啦啦撒撒一下一个一下一个。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男人被绑上殿,他上殿立刻指认上田怜太,根本不需要娑罗或者二神京介盘问:“就是他命令我等杀了安立佑大人的家属。”
“等等,可是他直接命令你?”江雄大悟插嘴,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掌握权柄多年,江雄大悟身上的威势不可谓不大,男人不敢直视,吞吞吐吐起来。
江雄大悟轻哼:“城主,安立佑的家人和这人都指认我府,想来我府定然有些问题的。”
“可允我问他几句话,毕竟臣也想把府中的臭虫抓住。”
被问到头上,娑罗不好不答应。
“命令你杀害安立佑家人的并非我这烈婿吧,你是从上司那里得到的命令。”
江雄大悟拿准抓的这个人不是个有职位的人物,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罗罗。
上田怜太怎么是个主子,下命令只会层层下达,他哪有机会见到主子,更别论听到主子说话。
“是,是……”男人不敢说谎,说命令是从副手那里知道的。
副手听命于上田怜太,他于是直接越过上司指认。
江雄大悟一副什么都清楚了的表情,与娑罗说明已经问完问题。
士兵去抓拿那副手,殿中大臣左右看看,依旧摇头不已,看看这就是主官的威力。
无论多强大指控,他总能脱罪,不仅如此,还能给不成器的女婿摆脱嫌疑。
上田怜太咬紧牙关,是不是看上首的娑罗一眼。
奈何,娑罗没给他一个眼神。
就是这个时候,一直没动静的安立佑母亲冲了出来:“啊!我要杀了你!是你,是你和你的岳父,害了我的儿子!”
“你还想杀我们这些家眷,你还有没有心!你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我杀了你!”
明明可以做个受尽尊荣的老太太,要不是主官一家她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猝不及防之下,上田怜太被抓一脸血丝。
“来人啊,还不快来人把这疯子拉下去!”江雄大悟再不喜欢上田怜太,也容不得他让一个疯妇如此对待。
上田怜太痛得冷呲,胸膛起伏,朝安立佑老母大喊:“谁叫你们碍手碍脚,不杀你们杀……”
似是想起这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田怜太声音一下变小。
众目睽睽,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他。
江雄大悟咬牙切齿,上田怜太对上他的眼睛立刻缩起脖子。
“你说什么?碍手碍脚,杀他们。”二神京介知道上田怜太投靠城主,知道他一定会有所动作,见此上前逼问。
“我,我……”上田怜太眼神闪烁,时不时看江雄大悟一眼。
江雄大悟闭眼不去看,心中已然下定决心放弃这个没用的女婿。至于智子,让她嫁给土合凉太便好。
“让我进去!我父亲是主官,你们立刻让我进去,我要见父亲!”门外,一女子与守门士兵纠缠。
“何人在外喧哗。”娑罗挥手,让秋去查看。
作为智子的父亲,江雄大悟怎能听不出女儿的声音。他刷一下看向高台之上的娑罗,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慌。
娑罗就那么回视,甚至还回以微笑。
城主府乃重地,智子只是一个大臣之女哪有能力进来,若没有人故意放行,如何能走到谈论家国大事的大殿门口。
江雄大悟一个气血上涌,一个站立不稳。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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