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也不说话,就这么看傻子似的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有些羞怒,但也知道他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毕竟如李让所说,李元昌堂堂亲王之尊,别说搞一些精美异常的画本子,就算他要剥美人皮贴在纸上都行,怎么可能没有更好的。
想了半天,李承乾不由得皱眉道:“这也不能证明鲁王叔在害孤啊,一册画本子而已,能怎么害孤?”
李让恨铁不成钢道:“因为这个画本子太粗糙了。”
“粗糙?”
李承乾两只眼睛里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李让深吸口气,不耐烦道:“没错,粗糙,你仔细想想,那册画本子上的人,您能分清楚男女吗?”
李承乾终究还是聪明的,被李让这么一提醒,顿时脸色一白,呐呐道:“分不清。”
“对,你分不清,臣也分不清,试问,殿下您一个没碰过女人的小菜鸡,看完一个连男女都分不清的画本子之后,会不会认为男女都一样?”
李让循循善诱的话,顿时让李承乾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他忽然一脸后怕道:“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见李承乾总算开窍,李让继续提醒道:“你再想想,明明娘娘勒令东宫之中不允许出现这些东西,为什么李元昌还要违背娘娘的意思偷偷将画本子送给您,难道娘娘会害您吗?”
“不可能,母后怎么可能害我,母后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把心思都用在如何做好一个太子上面而已。”
这次李承乾没有犹豫,一口否决了李让的疑问。
“孺子可教,呸呸呸,殿下果然聪明。”
李让继续循循善诱道:“陛下不会害您吧,娘娘也不会害您吧,您觉得,李元昌送个画本子给您,是安的什么心?”
李让的本意是引导李承乾去思考,但李承乾似乎不明白思考为何物,反而一脸懵逼地反问道:“是啊,他安的什么心,孤和鲁王叔素无间隙,他没道理会害我啊。”
李让一拍脑门,只觉得刚刚那么多话都白说了。
李承乾疑惑片刻,忽然一把抓起李让的袖子,问道:“李让,你告诉我,鲁王叔为什么要害我,是不是被奸人蒙蔽了,没道理啊,孤是他亲侄子,他害孤干嘛?”
“没救了,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李让小声嘀咕几句,忽然一脸认真的看着李承乾说道:“殿下,您没救了,准备后事吧,臣先走了!”
说完,李让径直起身就要离去。
然后,衣袍便被人死死的拽住。
李让回过头,“放手!”
李承乾一脸焦急地哀求道:“李让,李县侯,李兄,孤这辈子没求过人,你把话说清楚,孤感激你一辈子。”
李让无奈道:“放手!”
李承乾可怜兮兮地哀求道:“李让,李兄,世人都说你是我大唐的少年俊杰,才思敏捷无人能比,父皇和房相更是称赞你是未来的宰辅之才,大唐的擎天白玉柱,朝堂的架海紫金梁,还请为孤解惑......”
听着李承乾毫无下限的吹捧,李让罕见的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