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顿时明白了尉迟恭的意思,就是担心老二太老实,他死了之后老二受欺负没人给他撑腰。
尉迟恭继续说道:“你的本事老夫是清楚的,这次去松州,肯定是没有什么危险,你带着老夫家老二一块去,老夫感激你一辈子。”
这话一出,李让的脸皮顿时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无奈道:“尉迟叔叔,不是小侄不带宝琪,主要是小侄现在能不能去成松州还不一定,而且宝琪要军功,跟着卫公去吐谷浑还要更安全些。”
尉迟恭皱眉道:“屁话,要是跟着李靖老匹夫去吐谷浑更安全,老夫用得着求你?”
李让嘴角抽动一下,更无奈了,有这样求人的方式吗,这分明是威胁!
尉迟恭道:“你这次松州是去定了,陛下思量,无非就是在权衡哪种方式更划算,但现在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让你去松州最划算,现在差的就是一道圣旨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小侄这次不是去玩耍,搞不好真的会全军覆没的,很危险,而且宝琪现在在书院当教官也当得很开心啊。”
李让很无奈,他实在不明白尉迟恭对他莫名其妙的信心是从哪来的。
那可是吐蕃人,骁勇善战猛的一批。
“危险,哪里不危险?想要荣华富贵,那就得拿命去拼,至于书院,他在书院当个教官能顶个屁用,书院能给他什么,书院可以养他一辈子吗?”尉迟恭语气之中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李让倒也能理解,他本身就是战场上杀出来的猛将,或许在他看来,就尉迟宝琪去书院当个教官,就是不务正业的具体表现。
沉吟一瞬,李让深吸口气,摇头道:“尉迟叔叔,小侄还是不能答应您,如您所说,荣华富贵需要拿命去拼,但宝琪现在是个大人了,他有权利去选择他将来的路怎么走,他......”
李让话才说到一半,尉迟恭顿时怒道:“他有个屁的权利,老夫是他老子,难道老夫会害他?”
“这不是害不害的......”
“行了,就这么定了,你个混账废话忒多,老夫的安排他还能反抗不成?”
闻言,李让的脸色瞬间平静下来。
尉迟恭这就是属于开启不讲道理的模式了。
既然讲道理讲不通,李让也就懒得跟他讲,直接摇头拒绝道:“尉迟叔叔,这件事情小侄不可能答应您,除非您让宝琪亲自跟我说,他想去战场上厮杀,而且不计较生死,否则,我不可能带着他一起出征。”
尉迟恭一愣,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气急败坏道:“你这混球,怎的就油盐不进呢?”
李让认真道:“因为这不是过家家,您是沙场宿将,您比小侄更明白小侄只带两万民夫去松州意味着什么,换做您去松州,小侄要把儿子交给您带着去送死,您会同意吗?”
李让一句话问出来,尉迟恭顿时脸色难看的沉默下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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