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曹不兴、陆探微、张僧繇合称“六朝四大家”。
其作画,意在传神,最重“迁想妙得”、“以形写神”,乃是中国传统绘画的发展最首要的奠基人。
他的《水府图》在一生所作之画里,谈不上最惊艳,但亦深藏其书画写意传神之真意。
李让带来的《水府图》虽只是临摹本,但却是出自顾恺之嫡子顾缜之手,就算不得原本十分真意,至少也有十之六七。
否则以顾氏严谨的家风,岂能让残次临摹之本流传出去坏了顾恺之的名声。
正是因为如此,陆德明看得很仔细,他也不得不仔细。
这样的东西,即便是江南世家世代传承未曾断绝,也拿不出来多少。
不是没有,而是太难保存了。
不管是纸张也好木轴也好,想要保存几百年不腐坏,要投入的财力物力绝对是难以计数的。
陆德明一边看,不时地还伸手抚摸一下画作的表面,尤其是落款的印章,更是来回摩挲了好几遍。
看着陆德明对一张画上下其手的样子,李让心里不由得有些腻歪。
从他得到这幅画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敢上手摸,生怕给弄坏了。
几百年的纸了,又脆又薄,这要是摸坏了算谁的?
其他人也是屏住呼吸,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是画,画在纸上的画,从东晋到现在已经两百多年过去了,就算再好的纸,养护得再好,两百多年的时间过去,现在也必定是稍一用力就碎了。
陆德明每摸一下画作表面,就好像篡在了他们的心脏上,心疼肉也疼。
不知不觉,小半个时辰过去,陆德明小心翼翼的卷上画轴,将画轴轻轻推到临近的谢氏代表面前。
旋即一脸严肃的说道:“此画作为《水府图》临摹本之上上品,更难得的是保存如此完好,甚至连勾勒的笔迹都清晰可见,好,很好,非常好。”
陆德明下完评语,顿时将一众宾客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甚至连顾玖也是一脸诧异之色。
谢氏的代表打开卷轴,脸色瞬间就变得和陆德明如出一辙。
上下扫视一眼之后,顿时认真道:“某赞同陆先生的观点,此摹本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上品。”
连续两人都对此画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顿时将什么仪态什么风度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齐齐起身离席,凑到谢氏代表的身后,探头探脑的欣赏起来。
顷刻之间,整个明堂之中便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和称赞声。
今日来的人,个个都是饱学之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当然,李让除外。
一幅画好不好,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李让还是除外。
李让只知道值钱,值钱,还是他妈的值钱!!!
片刻后,顾玖忽然直起身子,朝李让拱手道:“李县侯,此画对于我顾氏而言有多重要,已无需某家赘述,此画,我顾氏势在必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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