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可知臣子亦有三种之分?”
保德帝站在群臣之前,面带玩味之色,语气轻佻。
这话让泰安帝一愣,群臣更是面露诧异之色。
“父皇,是哪三种?”
泰安帝回过神,问道。
他绝对是个好捧哏。
“第一种自然是子玉这种千古忠良,此等臣子可遇而不可求。”
保德帝提及洛珩时,嘴角微微勾起,面上泛起了一抹笑容。
泰安帝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子玉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臣子。
倒是文章等老臣,心下抹过一丝不忿。
区区洛子玉,还成了千古忠良了?
不就是个天子鹰犬么?
昏君,父子二人皆是昏君!
老臣们腹诽不已,齐贤台沈言等人,却是笑了笑。
“这第二种嘛,自然是国之能臣,如齐贤台沈卿、汪卿等人,皆在此列。”
保德帝慢悠悠地说道。
这话一出,齐贤台众人面上笑意愈发明显了。
国之能臣,虽比不上洛子玉,但也相当高了。
文章等人彼此对视一眼,心下愈发不爽。
昏君!
“父皇,那最后一种呢?”
泰安帝这次不等保德帝开口,迫不及待地问道。
保德帝闻言,嘴角突然换成讥诮笑容。
“这最后一种……犬臣也!”
“在君王眼中,犹如赖皮犬,音音犬吠,徒惹人心烦,此辈臣子自私自利之小人,就算死光了也不足惜。”
“文章、陈勋、姜毅言,你们说是不是?”
保德帝说着,突然看向文章三人,语气渐渐泛冷,如同寒风吹过三人耳畔。
文章等三人皆骇了一跳,正想下意识反驳。
却又听保德帝的声音幽幽响起。
“绣衣卫何在?”
“还不将这等犬臣送入昭狱?”
声音落,大殿外忽有十数个绣衣番子,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在众臣惊恐的眼神中,一把拽住文章、陈勋、姜毅言三人。
“上皇,臣冤枉啊!”
“上皇,臣一心为了大楚,绝无二心!”
“上皇饶命……”
三老臣骇得魂飞魄散,口中大喊冤枉。
但保德帝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他们。
很快,绣衣番子便将三人如死狗般拖了出去。
其他大臣见状,无不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保德帝挥了挥手,众臣这才战战兢兢地躬身出了大殿。
泰安帝站在龙椅旁,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撼不已。
“父皇的威势果然强大,这些老臣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我若能有父皇这般的威严,又何惧群臣反对?”
保德帝看着泰安帝,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微微皱眉,沉声道。
“吾儿,你可知为何这些臣子敢违抗你的旨意,却不敢违抗朕的命令?”
泰安帝茫然地摇摇头,恭敬地说道。
“儿臣不知,请父皇赐教。”
保德帝缓缓说道。
“身为帝王,当有绝对的权威。你若软弱,群臣便会轻视你;你若强势,他们便会畏惧你。今日之事,便是给你一个教训。”
泰安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保德帝继续说道:“对于不听话的臣子,不可心慈手软。该罚则罚,该杀则杀。只有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他们才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