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芹这才不再多说,收拾碗筷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见灰老鼠在门口探头探脑,紧跟着就见三花猫迈着小方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跳到茶几上,大模大样的一坐,歪对打量我。
灰老鼠小跑着来到茶几下面,眨着小豆眼盯着我看。
我摊开双手,让它们两个随便看。
三花猫看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跳下茶几,抬爪子打了灰老鼠一下。
灰老鼠被打得在地上滚了两圈,才重新起来,带着些谄媚地向三花猫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我便说:“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这话一出,三花猫警惕无比地看向我,灰老鼠却激动了,赶紧向我叩头。
我无视三花猫的目光,歪头看向那柄入鞘的军刀,思忖片刻,道:“洗却尘心归真境,道法自然尽逍遥,你以后就叫高尘尽吧。”
三花猫咧嘴“喵”地叫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
灰老鼠却是开心的原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两圈,然后又连连向我磕头。
我摆手说:“这是你应得的。”
它一只老鼠,因为担心我,穿过小半个金城,去找三花猫来看我,这份心意当得起个名字。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我接起来,便听到张宝山的声音。
“这几天不在家吗?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修行有所得,闭了个小关,没听到铃声。”
“那天你说的王胜利……”
“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了,张队长,麻烦你了。”
“倒是不麻烦,你真不想知道了?”
“不想了。过几天我会去京城,年不能在金城过,提前给你拜个早年,再送你一句话做年礼吧。”
“哈哈,惠道长你本事比周先生大,但这出手可比周先生小气,大过年都舍不得送东西,光送句话,行啊,是什么衷告,我洗耳恭听。”
“姜春晓要调你进京的话,不要去。如果是赵开来,一定要去。”
“惠道长,你这想多了吧,他们两个都是京城的大人物,回到京城,不知多少人可用,哪值得大老远调我这么个基层的大老粗进京?得,你这句话我记下了,真要承你吉言,赵主任调我进京,我请你去全聚德吃烤鸭子。”
“好,那我就等着吃你请的烤鸭了。”
“哈哈,好说。”
我挂了电话,思忖片刻,便收拾东西,携了斩心剑和军刀,前往木磨山高天观。
几月不见,高天观破败得越发厉害,观门都歪了,摇摇欲附。
木芙蓉树也没有回到观门处。
我径来到三清殿。
两个蒲团仍在,便与三清法像一般,落满了灰尘。
我寻了扫帚,将三清殿里外打扫干净,把斩心剑和军刀放到黄玄然坐的那个蒲团上,找到她烧水沏茶的小炉子,点火烧水,把素怀送的茶沏了两杯,一杯奉到蒲团前,一杯自己捧了慢慢饮尽。
斩心剑发出一声清鸣。
军刀沉寂无声,宛如死物。
我便把那杯茶也喝了,携剑背刀,离观下山,却没有回大河村,而是去江边取了包玉芹准备的鳊鱼,就此直接离开金城,直赴京城。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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