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问:“他们如今在何处?”
孟承兴神色慌张:“他们刚到,就去了母亲那边,这可怎么办?”
孟老夫人柔声安抚道:“彩娇谋害主子,已经以死谢罪了,你母亲遭遇了这种事,你大姐姐也只是回来看望一下你母亲而已。哎,谁能想到彩娇会因主母责备两句就怀恨在心,做出谋害主母的事?这个孩子跟我们孟家无缘。”
闻言,孟承兴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彩娇已死,死无对证了,不会扯到他身上。
孟冬远沉着脸,剜了儿子一眼,心中气愤难当,但母亲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承兴谋害继母的事传了出去,也影响家族名声,他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等董氏养好身子,还会再有孕的。
孟承兴察觉到父亲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脖子瑟缩了下,眼底浮现出几分畏惧,他谋害继母腹中胎儿的事,父亲是知道真相的,因祖母施压才没有惩罚他,他如今面对父亲都心里发怵。
孟老夫人注意到儿子和小孙子之间的微妙变化,轻咳两声,道:“儿啊,母亲知道你子嗣不丰,失去这个孩子心里难受,但孩子也要讲究缘分,这个孩子是缘分不够,以后还会再有的,你别太难过。”
孟冬远收回目光,道:“母亲说的是。”
孟老夫人满意儿子的恭顺,转而又对小孙子道:“承兴,到祖母身边坐下。”
孟承兴应声,迈步到孟老夫人身边的位置坐下。
见状,孟冬远脸色沉了沉,心里憋着一股气,看到母亲这样对承兴,这让他想起多年前母亲对待二弟的情形,母亲对待二弟也是百般宠溺,即使二弟赌博,母亲只觉得是别人带坏了二弟,二弟其实是个好孩子。说到二弟和承兴,他忽然发现这俩人的性子有点像,都是能靠一张嘴把母亲哄高兴的人。
没过多久,孟瑾瑶和顾景熙也到了荣福堂,看到父亲和三弟都在,孟瑾瑶有些意外。
孟老夫人招呼大孙女和大孙女婿坐下,接着道:“阿瑶,你母亲小产的事,你也知道了?”
孟瑾瑶如实回道:“今日早晨,母亲身边的香兰来长兴侯府告知孙女,孙女也才得知此事,方才去了母亲那边看望她。”
孟老夫人听罢,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随即轻叹道:“这孩子跟我们孟家缘分不够,阿瑶啊,你好好劝劝你母亲,让她别太难过,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
孟瑾瑶道:“方才孙女跟母亲交谈过,母亲如今只有一个想法。”
她话音刚落下,孟冬远心里咯噔一下,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忙问:“她有什么想法?”
孟瑾瑶直言道:“孟家的做法让母亲感到心寒,也让她对孟家彻底死心,她如今想要跟父亲和离,作为晚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尊重并支持母亲的想法。”
此言一出,孟老夫人、孟冬远以及孟承兴皆是一愣,完全没想过董氏会有这种想法。
孟冬远很快回过神来,断言拒绝:“我不同意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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