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洒脱,不喜约束,却屡屡因为人情世故所累,总是陷身樊笼而不得脱身。”
“他出身底层,有很多恶趣味,喜欢把一句伱大爷和狗日的放在嘴边!”
“后来,阿良失踪了。”
“失踪了整整十年!”
“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带着那把明明是刀,却被称呼为剑的兵器。”
“我问了他,你这些年去了哪里?”
“阿良告诉我,他游历江湖去了,他先是去了一个叫浩然天下的地方,那个地方有山川草木皆可成神,那个地方的读书人修浩然正气,那个地方的王朝是有气数的,气数散了,王朝就灭了!而他去的第一年,就单挑了那个世界的王朝大王,把那个王朝的十三位山河正神杀了一半,还顺手毁了对方的国运太庙!”
“后来,阿良离开了浩然天下,去了一个叫剑气长城的地方,那地方是一座很长的城墙,由剑气汇聚而成,长城上有剑仙,剑仙仰望天地,镇守山河,防御另外一座蛮荒天下的入侵!”
“阿良坐镇剑气长城数年,击退了无数大妖,最后在那剑气长城的城墙上留下了一个猛字!从此之后,他就成了这两座天下的真高手!”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那个阿良,他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他和别人交朋友,从来不看出身,不看地位,不看富贵,就看你能不能守道义,若是能,他便是你最挚爱的亲朋好友,为了朋友杀入王朝,毁灭王座大妖,都不在话下!”
“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人总是要活着的,活着就会有明天,人总是需要去做些什么,这样才不至于自己重视的人活着时等不到明天的到来。”
说到这里,秦风戛然而止,眼神悠远的看着高台方向。
同样一个故事,有的人是在听故事,有的人是在照镜子
秦风这个坏,使的相当到位。
孟轲的困局在于孟轲出身卑微,并无孔夫子之背景身份,但因为学术太高,被世人寄托了和孔夫子一样的理想,他也一直以来都以孔夫子的要求来要求自己,但他终究无法成为孔夫子。
而这一点,孟夫子何尝不知道!
但是,他迈不出那一步!
放在秦风的过去时代,就就是典型的局限于自己的光环,走不出舒适区。
秦风如今借着阿良的故事,暗讽这个亚圣,走出去转转吧,你在家窝里蹲着是蹲不出来大道的!
时间过去了数个呼吸之后,台上的孟夫子声音含怒,若雷霆降临,“竖子!安敢坏我道心!”
孟夫子声音含怒,浩然金莲,朵朵释放金色光焰涟漪,一时之间,金色火焰熊熊,把秦风包裹其中。
秦风内心震撼,我,卧槽,不会真破防了吧!
大佬,您可是亚圣,您可是孟夫子,有这么容易被破防的吗?
我就是戳着试一试!
我真没想能成功!
这下怎么办?
孟夫子这模样是动真火了,这要是留下来估计会被他直接打死!
三十六计,走位上计!得赶紧跑路!
倒是秦风不缓不急的道,“孟夫子此言差矣,心者,天地本物,向往逍遥自由,而孟夫子你囚禁内心,拒绝逍遥,表面上是我在坏夫子道心,实则是夫子自己在坏自己的道心。”
“夫子现状,就好像是一把绝世宝剑,尘封故土,如今我要把这绝世神剑拔出来,却被绝世神剑怒骂坏我好事!”
“若天下之人,人人都和夫子一样,藏器于身,藏才于地下,那这天下还有何等精彩可言?如何能现春秋人人如龙,百家争鸣之盛世?”
“学生就事论事,绝无坏夫子道心的意思。”
“退一步说,学生就是随口瞎编了个故事,夫子大可以当成一个笑话,把学生当个屁给放了,何必如此上纲上线,抬升高度呢?”
秦风心知已经坏了对方道心,现在当务之急是圆润退场,至于孟夫子想什么,做什么,那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可孟夫子却不愿意放了这个坏自己道心的臭学生。
孟夫子言道,“都说纵横弟子,各个城府莫测,今日之见,老朽算是有所见识了!今日你之事情,已达目的,不管你承认与否,老朽道心已经被你破了!”
“可你若想此刻拍屁股走人,那就太小瞧老夫了!”
秦风听此,苦着脸道,“孟夫子,您大人有大量,学生就是胡说八道,你何必和我一个小辈斤斤计较呢?”
孟夫子道,“不是斤斤计较,是要讨一个道心!你以阿良比我,劝我行走天下,好!老朽认了!老朽承认被你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