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高阳趴下,朝床底下看,只有空空的地板。
高阳冲出去,将每一个房间可能藏人的衣柜、储物柜、床底、桌底全找了一遍,也包括地窖、前院、后院和屋顶。
没有。
没有。
通通没有!
“初雪!”
高阳慌了,不安感像无数条冰冷的虫子,遍布他的肌肤,一寸一寸地钻进血肉,直达骨髓,几乎要分解他。
“初雪!你在哪?”
“别藏了行不行?”
“你快出来!我们必须得走了!”
高阳不停地喊着,继续寻找,他期望着之前有些地方被他忽略了,而初雪就狡猾地藏在那里,故意不出来,等着他心急。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高阳又回到了二楼空档的客厅,浑身抖得厉害,他大喊起来。
“初雪!”
“这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我真的走了,再也不管你了!”
……
“高阳。”
高阳一惊,有声音传过,来自别墅前院的方向,绝对不是错觉!
——对啊!高阳你怎么把二楼露天阳台这么关键的地方给忘了!
——心情不好时,你不也喜欢坐在阳台上想事情么!
“初雪!”
高阳欣喜若狂,一把拉开了阳台门。
“哗——”
外面不知何时又降下鹅毛大雪,被寒冷的夜风席卷着吹进来。
露天阳台上没有初雪。
高阳走上阳台,低头一看,发现前院正站着一个女人。
她银发盘起,双眼赤红,戴黑色礼帽和面纱,未施粉黛,脸色苍白而哀伤。
她撑一把长柄黑伞,穿肃穆的黑色宫廷长裙,戴黑手套,胸前别着一朵紫色冰晶结成的花。
高阳只看了一眼白露,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不。
这太荒谬了,这太突然了,这,这根本不符合常理,这不对,不应该这样的,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对,对,一定是我想多了,肯定是的,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一件接一件,把我都搞得神经质了。
以前不是也出现过自己吓自己的情况么,都不知道多少次了,这次肯定也是虚惊一场,绝对没错。
“高阳。”越来越大的风雪中,白露哀伤的眼神近乎怜悯。
她的声音很轻淡,却掷地有声,死死压在高阳的心脏上:“你以前,没养过猫吧。”
别说了!
闭嘴!
快闭嘴!
我不想听!
我他妈不想听!
滚!滚开!别用那样的表情看着我!
……
“猫快死时,会自己找地方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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