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前些日子托人帮忙弄了些原材料,在昨日终于想办法提炼了N-亚硝基二甲胺。
她不好过,林秀珠也不能好过。
胡文德转身离开。
裴司令敏.感地察觉到一道恶意。
那恶意太过于明显,他没办法忽视、
回头朝着巷子那边看去,空荡荡的巷子并无人身影。
他将裴平安送到家里,而后走出家门,问家里保卫队的人:“方才有谁站在那里?”
“胡大夫人。”
保卫队的队长看向刚才站岗的人,而后给出答案。
裴司令皱起眉头,平安刚回来,就要面对这样的恶意?
他请一日的假已经很难,想要在家护着平安怕是不太行,但是让孩子跟秀珠生活在这里,他又极度的不放心。
他想到自己在外头买的那处院子。
分家,势在必行。
他可以不要这宅院的一草一木,他只想妻子跟孩子日后能健康。
他朝着裴老太太房间走去。
这会儿胡文德正端着老太太尿盆渍朝外走。
推门正好瞧见裴司令,她眼里闪过满满的恶意:“二弟这日子倒是舒坦,二弟妹也是有福气的,根本不用过来照顾老太太。
说起来,老太太不仅是我家启繁的母亲,也是裴司令的母亲。
有句话说得好,山麻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媳妇背到热炕上娘背深山喂野狼。
我说二弟,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日子难过,是母亲把你们几个兄弟给养大的。
如今老太太这个样子,全是我跟婉如操劳。”
……
裴启荣脸色铁黑。
他盯着胡文德许久说道:“你可以先把这些东西倒了再说话,对着这个,没味儿吗?”
胡文德盯着盆子里的东西差点呕吐出来。
她气冲冲地离去。
裴启荣走到房间里。
里面窗户紧闭,消瘦的老太太躺在里面。
她睁开浑浊发黄的双眼,视线落在裴启荣身上,冷笑说道:“可真孝顺,你媳妇儿一次都没过来过,亏她生孩子时我还在医院陪护。”
如果不说生孩子这事儿,裴启荣看着病弱老母亲还会愧疚几分。
提起生孩子,他就想到秀珠生产那日被人替换的骥北。
她们在医院里陪护,好好一个健康孩子被换成了死婴,生产后她的身体也孱弱得不像话,医生有说过,这病不仅是生孩子造成,还有月子里没养好。
即使那个年代比较难过,但是他的军衔跟军功在,裴家确实日子受了些影响,但是不至于影响到妇人坐月子。
她盯着老太太说道:“今晚上我会带着秀珠跟平安出去住,她们二人也不懂事一些,在这里住着碍您眼。
您也不能好好恢复。”
裴老太太听见这话,伸手抓住裴启荣。
她往日白胖的手此刻想鸡爪子一样,又细又皱巴,指甲还长。
她开口声音就跟漏风的风箱一样,呵斥呵斥的:“你休想,你想撇开我,你有本事了,就不管我了。”
“没不管。”裴启荣看一眼紧闭的窗户,伸手将窗打开。
这会儿已经进入初秋。
天没有那么热。
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每个月工资会打过来一半,您看着支配,我这边出钱,大哥那里出力,很合适。”
裴老太太死死抓着裴启荣的袖子。
她不要这样的发展。
“不行,你得照顾我,你你照顾就让秀珠来。”
“她身体……”裴启荣还想开口,端着尿盆子离开的胡文德提着空了的尿盆子回来。
她听见裴启荣的话,眼神暗了下来。
怎么可以这样。
不她不允许。
“弟妹身体这些日子看起来好了很多,面色红润,走路有力气,前些天我瞅着她扛这个大号屏风出去,那屏风少说百来斤,弟妹身体是怎么恢复的。
那东西我这样壮实的人都扛不动呢。
二弟是不是寻来什么仙草灵芝了。
若是有那样的好东西,给母亲也来一个。”
胡文德一句话,让床上躺着的老太太心思大乱。
她盯着裴启荣:“想分家,除非我死,还有那个林秀珠个把不孝顺的玩意,她之前那弱巴巴的样子是装的是吧,如果不是装的,怎么有了娘家身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