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毛这样的举动，梁燕一点都不意外。
她知道，眼前这个被欧域联盟教廷通缉追杀多年的人，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招安的。
人家崇拜的是杨宁，跟自己这夏国特管局没什么关系。
本来梁燕也不想自取其辱的，但燕京总部那边发来的命令，自己必须得试一试。
现在好了，撞钉子了。
不过梁燕这种人也不会在意面子这种东西，她只是叹了口气说：“那可真是遗憾呢，狼人先生。”
白毛张手一笑，身后，他的小弟们开始整理地上的纸屑。
“大姐，不要总想着借我偶像身份去占别人便宜。”
“我觉得啊，你们夏国官邸可以借鉴一下天象对龙胤的态度。”
梁燕笑着微微颔首。
天象对龙胤是什么态度？
当初那位天桥圣僧说得很清楚。
龙胤出生在天象，是天象的幸运。
那杨宁......
梁燕深吸一口气，再往下的东西她想都不敢想。
容易遭天谴。
半个小时后，杨宁的航班要开始登机了。
“唔唔唔，偶像，我们、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着了？”白毛跟在杨宁身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杨宁转头看着他，疑惑道：“怎么？你要死了？”
白毛一愣，抽了下鼻子，说：“如果你不想我死，那我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杨宁看着机场外边的夜色，微微笑道：“放心吧，我们会再见的。”
白毛眼睛里露出喜色，“您还会再来天象或者南洋？”
杨宁没说话。
白毛自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是那、那两个可爱的小女鬼？！”
他略显激动地说：“我知道了！”
“您以后还要、还要杀到欧域联盟去？！”
杨宁听着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满地说：“你给我好好说话，什么叫‘杀’到那边去？”
啪！
白毛立刻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严肃说道：“是我说错话了！偶像您可别介意！”
“您是，要去欧域联盟为那两个小女鬼主持公道？”
杨宁微微点头说：“对，不过那要等到我下周去了群星之后了。”
他闭上眼，露出一副有些享受的迷离姿态，“群星啊......”
“那可太好玩了。”
睁开眼，随口说了一句“走了”，杨宁踏上了登机甬道。
看着杨宁渐行渐远的背影，白毛又哭了个稀里哗啦。
直到目送杨宁乘坐的飞机升空之后，他才生生止住哭泣。
在去停车场的一路上，白毛整个人就如同失恋了一样魂不守舍。
小蝙蝠海瑟薇在停车场等着。
见到白毛回来，她一脸嫌弃地递上纸巾说：“真舍不得你就加入人家特管局，跟着你的偶像一起去夏国啊！”
白毛接过纸巾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鼻涕，说：“你不懂，我这等凡人注定只能陪伴偶像一阵子，而不是一辈子。”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这小蝙蝠，我也没办法接触到偶像。”
海瑟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毛擦着鼻涕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回去了是不是？”
海瑟薇默默点头，“家族里边知道我和偶像的事了，如果我再不回去，恐怕家族里要派人过来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