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爆发,
窦长生砍的手软,飞火剑下,无一合之敌。
纵马驰骋,所向无敌,但窦长生冲的不是最快的,最快的乃是黄三喜。
这一位率领本部,已经冲破了陈军前军,已经朝着陈军中军冲去,一路所过摧枯拉朽,火红色的颜色,仿佛淹没一切。
夏军如同火海,要把陈军焚烧殆尽。
敌人太弱了。
完全是纸老虎,看上去像模像样,可实则一触即溃。
这也引发了夏军士气高昂,人人奋勇争先,犹如化为了战神,各个都能够以一敌十。
这带来的效果,乃是非常恐怖的。
哪怕是陈军见到了不好,有将领开始布置防线,但依然毫无作用,完全是一冲就破,像是纸糊的一样,一捅就破。
前几道防线被破后,陈军还有将领专门布置防线,但当黄三喜势不可挡,再无将领主动布防,也无将领收拢溃兵,完全是撒丫子开始跑路。
一场大溃败爆发了,他们疯狂的向后冲去,仿佛像是窦长生的先锋一样,相助夏军冲击己方阵势。
窦长生砍的人,只是一些胡乱冲击的陈军,驱赶着这一些溃兵,开始冲击着陈军本阵。
窦长生吐出一口杂气,抬眼望去战场混乱,这战斗打的稀里糊涂,胜的也莫名其妙,如今各部都脱离了原本的位置,乱哄哄的如同乌合之众,但局势却是顺利的一塌糊涂。
陈军前军崩溃,中军岂能好了,如今陈军已经乱了。
窦长生收回了目光,提着飞火剑再一次冲击,如今战局根本没有其他的选择,冲,不断的冲,冲到最后,把陈军击穿了,那么就是夏军获得最终胜利的时候了。
令宛如手中长枪,贯穿了一名陈军,甩动间陈兵尸体已经高高飞起,令宛如看向了势不可挡的老九,这一位横扫所有阻拦之敌。
老九没有担当先锋,相助黄三喜冲击敌阵,而是位于窦长生四周,其和自己一样,都是拱卫窦长生,不让敌人有斩首的机会。
令宛如大步走至窦长生旁,压低着声音讲道:“情况不太对。”
“陈军不是乌合之众,大将军和卫将军也不是酒囊饭袋,排兵布阵挑剔不出半分毛病来。”
“但如今大战一起,陈军弱的可怕,仿佛如沙子堆积成的堡垒,轻轻一推就倒了。”
“如今陈帝举国之力兴兵南下,被寄予厚望的精兵,竟然还不如利州的县兵。”
窦长生注视着前方战局,平静开口讲道:“那是自然的事情。”
“因为他们都中毒了。”
“显而易见的事情,要不是中毒,他们怎么会这么弱。”
“可知道归知道,我们却是没有办法,大战一起,再无退路,我们只有向前,赢下这一场战斗。”
令宛如心中凛然,知道窦长生意思,如今知道敌人中毒了,可也无法收手了,难道传令退兵?
把这一场胜利拱手相让?
这是不可能的。
夏军已经杀红眼了,对于这唾手可得的胜利,根本无法制止。
窦长生也不会制止,如今将士正在为自己拼命,为自己的富贵搏命,自己要是制止了,这对不起死去的将士。
窦长生看了令宛如一眼讲道:“不论是谁的算计,我只要胜,不断赢下去。”
“那么一切的好处,都是我的。”
冲,冲,冲!!!!
黄三喜振臂高呼。
今日一战,势如破竹,已经记不住,自己冲破了几条防线,不论是敌人是谁,皆是一枪、。
校尉也好,将领也好,哪怕是修士也是如此。
热血上涌,酣畅淋漓。
千人冲击敌阵,如入无人之境,连破敌营,如今冲入中军,只要斩杀陈帝,就能够立下不世之功。
这才是黄三喜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于李氏武馆中发呆。
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岂能老死于病榻之上。
长枪亮起,光如雨下,陈兵如麦草一般倒下。
黄三喜手中银枪仿佛被鲜血染红,已经化为了一杆血色魔枪。
充斥着凶戾,暴虐,如今像是活过来一样,择人而噬,吞噬着无数生命。
“风神助我!”
黄三喜咆哮一声。
丝丝缕缕的军气,瞬间化为一线,背后冲击的本部士卒,他们犹如光源一般,开始不断蔓延出光芒,丝丝缕缕的光芒混杂着军气,相互间汇聚在一起,浩浩荡荡的冲起,化为了狼烟,滚滚冲向天穹。
杀气,煞气,血气各种各样的力量,开始不断的涌现出,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各种力量杂乱无章,彼此间独立,却又交织在一起,犹如飙风一般,开始疯狂旋转起来,最后一尊高约十丈的庞然大物,却是屹立于天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