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紧紧的目送她离去,视线悠远而又莫测。
他也上车要走,没想到却被钱红拦住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
助理就要过来拉人,吴老板挥手让他推开,对着钱红笑的很不屑:
“你把我当傻子耍,我怎么不回报你一二?”
钱红一惊,下意识去捂住那肚子。
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挡住了,然后那只手竟然摸上了她那空空如也的肚子。
钱红被那种寒气冻得头皮发麻,却又偏偏不敢动:
“你........你都知道了?”
“哼。”
吴老板毫无心里的负担,将钱红吓成了鹌鹑,他一字一句将对方之前那点小心思全给点破了:
“拿个假流产单子骗我,让林家做你的接盘,钱多接近勾引林舒,让我去抓奸。桩桩件件,都把我当成个傻子,钱红,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钱红一抖,整个人不受控制就要软倒下去。
助理得了示意,赶紧扶人,把人死死架在半空,挪开了几步,直接丢在了路旁。
吴老板直接上车,车窗摇下,是一张嫌弃鄙夷的脸:
“不识趣的贱人,我不想在整个湖市再看见你。”
轿车走了。
被轰了一脸尾气的钱红跪在哭上哭的起都起不来:
“又是这句,又是这句!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我不是!”
“为什么,为什么!”
曾经的那些小心思和贪婪,被无尽的算计中,终于把她拖进深渊。
钱多被火化安葬在旁边的清明山上,钱红很快就在湖市销声匿迹。
钱红还是没给林舒签了谅解书,因此林舒伤人的事情还在一级级审理,林家迎来短暂的平静。
沈宁两耳不闻窗外事,将繁杂的事情推给在家里龟缩不出的杨凤,直接守在蟹塘。
可杨凤总是各种理由叫她去县城,或者忙碌家里的事情。
沈宁和她争了几回,忽然就发觉不对,一个回马枪,就发现了一行人正围着蟹塘捞网。
她拎起锄头就要打,为首的人却带出杨凤:
“是你妈说,这蟹塘要转让给我们!”
杨凤被叫来,看着事情已经捅破,直接滚刀肉上身,一把顶开沈宁,张嘴就是骂:
“这蟹塘是我们家的,有什么不好卖!你爸还在医院里等着医药费呢,你个黑心肝的,这点你都要争!”
沈宁简直被气笑了:
“是要给我后爸拿钱出医药费?还是你将蟹塘一卖,拿了钱直接跑路?”
杨凤一惊,赶紧想否认,沈宁直接拿话堵住她的嘴:
“你要是真关心后爸,怎么到现在都待在家里不去医院照顾?”
“我的好妈妈,你啥性子,我还不清楚?这钱怕是刚进了你口袋,你后脚就踹了我那中风摊在床上的后爸,转头就跟了别的男人把。”
“反正,这事你都做了好几次了,很熟练。”
好家伙,众人眼神都变了,没想到简单的家庭纠纷竟然还涉及到这个。
他们瞅瞅杨凤那年华不在却还是花枝招展的装扮,体会到什么叫人老心不老的真实形容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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