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顺,这就是你说的体贴乖巧、贤内助?”
林阳听到嬴天香愤愤的话语,心中对嬴天顺腹诽不已。
但同时,林阳心中也是一喜,嬴天香如此态度,他与嬴氏皇族的婚事十有**是成不了。
林阳此行来中州,白玉树的寿元丹已经到手,封追月的事情也算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现在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去找赵紫衣。
他已经有了计划,打算把姬赛雪曾祖的事情处理完毕,就去一趟太清宗。
林阳自认,在感情方面,他离着专一,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来到中州之后,面对姬赛雪,面对纳兰渔,面对嬴氏皇族,林阳都表现出了还算坚定的态度,其主要原因,其实还在赵紫衣那里,他怕赵紫衣伤心。
来了中州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去看赵紫衣,这已经说不过去。若是还和其他女子成了婚,林阳哪里还有脸去太清宗,去见赵紫衣。
在与林阳有着感情纠葛的女子中,赵紫衣在林阳的心中无疑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正在林阳浮想联翩的时候,嬴天香接着说道:“纳兰,醉月楼和你们宝利阁已经结盟,你应该对林阳有一定的了解吧。而且,你也刚从乾州回来,肯定也听过林阳在乾州的事情。你跟我说说,这个人是不是口碑很差,惹人厌。”
林阳登时竖起了耳朵。
“天香,你问我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对人了。”
纳兰渔微微一笑,道:“我在乾州的时候,就认识了林阳,他说得上是我的朋友。”
“他跟你是朋友?”
嬴天香瞪大了眼睛,明显有些担忧地问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把我怎么样?”纳兰渔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你是他朋友,竟然不知道此人好色花心,年纪轻轻的,就娶了十几房小妾。只要他碰上的女人,但凡有些姿色,他都会不择手段地弄到手。”
嬴天香上下打量着纳兰渔,疑惑地问道:“你长得如此漂亮,林阳会放过你?”
林阳听到这里,当即一愣,如遭雷击。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专一的男人,但似乎与好色、饥不择食沾不上边吧。
“天香,这些事情,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纳兰渔一脸的疑惑,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宫里有太监和宫女参加了此番的北山围猎,他们都在传这些事情。而且,这些事情,是林阳在北山亲口说出来的。如此一副浪荡嘴脸,还想让本公主做他的小妾,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居然还把这种人请进皇宫,邀请他参加我的晚宴,这简直是对本公主的侮辱!”嬴天香表情恼怒。
“我亲口说的?我几时在北山说过这样的话?我只是说有三位伴侣,何曾说过十几房小妾?”
林阳的心中此际犹如万马奔腾。
“纳兰,你跟我说说,林阳是不是这样的浪荡子,如果是,今晚的晚宴,我必定要让他颜面扫地,再不敢打本公主的主意!”嬴天香语气坚定。
“纳兰,你可得替我洗脱不白之冤哩。”
林阳在心中期望着,隔着荷叶,眼巴巴地看着纳兰渔。
“天香,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说得稍稍夸张了些,林阳虽然是花心大萝卜一个,但眼光却是很挑剔的,不是一般的姿色,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林阳盯上公主,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公主人如其名,国色天香!”纳兰渔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得很开心。
原本,纳兰渔是打算在晚宴上,稍稍给林阳上些眼药。
但如今看来,压根就没这个必要,林阳的名声在嬴天香这里,已经臭了。
林阳和嬴天香之间,没有可能。
“纳兰啊纳兰,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对我落井下石!”
林阳心中愤慨不已,但同时,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很清楚纳兰渔为何会对自己落井下石。
被纳兰渔夸成国色天香,嬴天香自然是喜悦的,她笑看着纳兰渔,道:“纳兰,我若是国色天色,你定然便是沉鱼落雁。林阳现在打我的主意,那肯定也打过你的主意。你不要不好意思承认,今晚的晚宴,你看本公主如何削这个花心大萝卜,替咱姐妹俩出气!”
“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你们俩就使劲地相互捧臭脚吧!”
林阳听着两人对自己的“诋毁”,只能在心里暗暗还击。
时间缓缓过去,纳兰渔和嬴天香聊个不停,叽叽喳喳地,像一对小麻雀。
聊到后面,终于把话题从林阳的身上转移开去,开始聊一些神鼎城之中的趣事和闺中秘事。
林阳也没了继续探听的兴致,快速平复好情绪,收敛心神,又开始修炼《凝神观瀑图》。
很快,林阳便进入到了入定状态,不再去关注纳兰渔和嬴天香的动静。
嬴天香和纳兰渔似乎是站累了,开始在小花园中散步起来,边走边聊,最后来到了池塘边。
突然,有一阵轻风拂过,荷叶纷纷弯腰点头,将藏在荷叶后面的林阳给暴露在了嬴天香和纳兰渔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