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低下头去,心里说:算你个小老头够狠,知道怎么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了!
谁让你是这整个军营里的老大呢?我服了还不成吗?
见我表面上认错态度较好,南宫将军这才稍显得意的再次放缓了语气。
“自明日开始,你和军中的其他将领一样,要准时来中军大帐参加军事会议。你初来乍到,狗屁不通,先把嘴给老子闭严实喽。虚心点好谢谢多听少说认真学。记住了吗臭小子?”。
面对这个性情阴晴不定,爱吹牛还有点儿蛮不讲理的小老头,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称是!
次日一早,我披挂整齐之后,还特意找了块铜镜来照了照。
发现镜中的帅小伙有了那么点儿统领的派头,这才略为心安的赶往了中军大帐,参加军事会议。
秦铭站在大顺的将军中间永远显得鹤立鸡群。
身材比一般人都高出一头这只是一个方面,关键是他性格比较突出。
他时常喜欢仰着脖子对天哈哈大笑,性格外向奔放,好像很少遇到能让他发愁的事儿。
这个家伙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内在却是心细如发、思维缜密。
他无论和谁说话都是扯着大嗓门,不熟悉他的人永远认为他正在和人吵架或者正准备和人吵架。
总之,这位秦铭将军在万马齐喑的大顺将军队列中算是一个另类。
唯有他负责驻守保卫的孟州府城在侵略者的铁蹄下,在外族疯狂的劫掠中得以幸免。城中的百姓无一人因战火而死。
其实,疯狂的侵略者们早早就包围了孟州府城,将其围得水泄不通。
连续猛攻半个月之后,这座表面上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府城仍然固若金汤、雷打不动。
守城的将士们在这位秦铭将军的指挥下,进行了行之有效且能将己方的损失降到最低的顽强抵抗。
迫使敌方联军的主帅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拨打了通宵的算盘,最终得出结论:无论心里愿意不愿意,都只得硬着头皮承认:这笔买卖算是赔了,一点都不划算!又碰到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既然如此,对之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干脆绕过这座孤城,去别的地方打劫!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与其在这儿干耗着瞎耽误工夫,不如先去别的地方捞点油水!
我还就不信了:汝等没有朝廷援兵前来解围,他城中的粮草还能维持多久?耗也得耗死你!早晚这守城的将领会主动承认自己弹尽粮绝,已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被迫大开城门,缴械投降!
虽然敌方联军已经放弃了继续强力攻打,但这位陈铭将军丝毫也不敢懈怠,天天趴在城楼之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城下贼军的一举一动。心中更是期盼着朝廷派来的援军早日到来!
孟州府城也因为他的咬牙坚持,最终躲过了一场灭顶之灾。
因为这些来自木托磐尼王国的悍匪们,早在当年欺凌相对弱小的阿卡拉王国之时,便逐渐培养出了喜欢屠城的恶习。这些人已经距离彻彻底底的沦为禽兽越来越近了。
也正因为如此,我的那位义父,霸气的南宫大将军才会针锋相对的祭出了对敌交战,不留活口这一条看上去凶狠残暴的军规。
你这个时候千万别跟我提什么宽容、仁慈、道义、规矩这些词儿,有多远给小爷我滚多远!
打狗只能用打狗棒,对付凶恶的豺狼,只能拿起致命的猎枪!
面对穷凶极恶,随时都可能取你性命的疯狂盗匪,这个时候你跟我讲天地仁心、善待俘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不如让我彻底放弃抵抗,直接挥刀自宫算了!
这一日,趴在城楼垛口上疲累交加的秦铭将军一边揉着自己饿的咕咕叫的干瘪的肚皮,一边毫不松懈的观察着城楼下的动静。
他忽然两眼放光,抬起手臂使劲揉了揉红肿的双眼,再次睁开双眼之后,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就在他濒临绝望与崩溃边缘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快速奔至城下,手中高举大顺旗帜的一路兵马。
他没有欢呼大叫,招手示意。而是转过身来,背靠着城墙,浑身瘫软的滑坐在地上,紧咬着下唇,默不作声地任凭眼中汩汩而出的泪水顺着面颊肆意流淌。
“城下来者何人?”一名校尉伸出脑袋,高声问道。
“在下乃镇远威武大将军南宫将军帐下骑兵统领刘盛是也!奉南宫大将军之命,作为先锋官先行一步前来解孟州之围。南宫大将军率大军随后就到。请速速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对
城楼之上传出一片欢呼声:“朝廷的援军到了,我们都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