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轩气定神闲地坐在矮凳上,对老妪说道:“老太太,我在给您的儿媳和孙女治病,很快就好。您不要急躁,安心坐待好消息吧。”
他猜得出,儿媳和孙女成天价妖妖道道的,老妪心里肯定很着急、难受,心理承受能力但凡稍稍脆弱一点,就肯定崩溃了。徐经身为朝廷官员,经过官场历练,喜怒不太形于色,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其实心里可能一点都不比老妪好受。
然而,徐经由于性格执拗,直至此时还以为章轩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报复他,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将军,你要是想戏弄我们一家人,不妨琢磨点更高明的招数,弄个竹节虫在我老婆身上啄来啄去的算什么?”
话音刚落,便挨了老妪一个脆响的巴掌。
老妪怒目圆睁,指着他说道:“小经子,你这胡扯的什么!咱们这一家人,老婆哭孩子闹的,寻常连个上门看看的人都没有。而今,这个年轻人能够上门,那是看得起咱,甭说他在给你老婆和孩子治病,便是不治病,咱们也应该感谢他,你这么拗头别脑的干什么?俗话说伸手不打上门的客,你在朝廷当了多年的差,难道不晓得?”
“娘,您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徐经固执地说道,“他来咱家,名义上是治病,其实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呸!”老妪冲着徐经吐口唾沫,厉声斥道,“你老婆孩子病成这样,人家口口声声地宣称来给她们治病,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都说病急乱投医,咱们现在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要有人肯出手医治,我就感谢他,甚至称他祖宗!”
一边说,一边作势给章轩磕头。
章轩急忙起身搀住她,扶着她坐在旁边的矮凳上,心道:这个老太太虽然没见过多大世面,却比见了不少世面的徐经明理,看来明理不明理主要看心性,而不是看是不是见过世面。
琢磨一番之后,跟老妪谈论起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老妪一边跟章轩说话一边悄悄地抹眼泪。这个老妪不但明理而且坚强,寻常可能不怎么哭,章轩那些轻声细语的话可能触动了她心灵深处哪根脆弱的神经,竟然弄得她流起眼泪来。
徐经见这一老一少交谈得恁般投契,只好长长地叹口气,低着头不吭声。
章轩跟老妪聊一阵,便去给徐经那昏迷的老婆和女儿输送气劲,如是者三。
一个时辰过后,章轩接收到两个怪物传送的讯息,得悉徐经老婆和女儿体内的妖力已然被吸收殆尽,于是将两个怪物收起来,随即将两个女人弄醒。
两个女人苏醒过来,各自睁着迷茫的眼睛四处打量。
不移时,徐经的老婆抱起床上的孩儿,一边亲着她一边啜泣着说道:“妞儿,你受苦了,娘恨不得代你受苦,却又代替不了!苦命的孩儿,你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茫茫苦海呀,啊哈!”
徐经母子俩见状,各自愣怔起来。盖因自从女孩儿出生,徐经的老婆就一直魔魔怔怔的,便是清醒的时候也对小孩不理不睬。而今,这个女人居然一反常态,对孩儿亲近起来,并且言谈举止之中没了任何疯魔症状,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她真的好了?
她要是好了,那么说不定女孩儿也好了,这是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徐经母子目不转睛地盯住抱着孩子的女人和女人怀里的孩子,浑然没注意到章轩的离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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