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安全返回勐拉小镇。
一进入寨子,就看到灯火通明的六层楼。
在缅甸以来,第一次有了一种“回家”的温暖感。
想想也挺可笑,虽身处于没有明天的魔窟,我们却都在营造一种“家”的氛围。
和希望。
白天发生枪战后,寨子显得格外寂静,尤其是别墅区,都听不到女人的惨叫声了。
被陈伟强一把火点了的滕家豪宅,如今也是一片废墟。
回想着刚才在边境线的突发情况,依旧心有余悸。
“汪汪汪”
我刚把车开进院子还没停稳,哮天犬就闻风而动,闪电般地冲过来,用狗爪子拍着车门大叫道。
“想我啦!”我打开车门,抱着这只通人性的狼犬,使劲地撸狗头。
占山端着枪,兴奋地走过来打招呼:“老板,你们终于回来了。”
他的笑,发自内心,也绝不是那种敷衍的关心。
“嗯,晚上有没有人过来闹事?”
“没有,一切正常。”
“辛苦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锁好车门后,和螺丝刀走向一楼。
哮天犬跟着我的脚步随行,还时不时跑我们前面摇尾晃头的,跟个二哈一样。
舒心月见我们进来,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激动地跑向我,“回来了。”
我笑了笑,“嗯,一路平安。”
“没事就好!”扳手他们也早就通过望远镜知道我们回来了,这会都在大厅等着听我们报喜。
螺丝刀走到茶几旁,把枪放下:“边境线确实有搞快绑的人,而且不止一个团队。幸运的是,我们就遇见一个四人组的团队。”
陈伟强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我们,还伸手去扯衣服想看看有没有伤,“卧槽,你们打起来的话,那不就惊动其他人了?”
我拿出手机,翻到螺丝刀拍下的视频,“刀哥枪法如神,当场击毙二个人后,另外两个人撒腿就跑了。”
这些视频是我让他偷拍的,虽然边境线一片漆黑,但是那些人都有电筒,今夜月色凄清,还能看清一些画面。
尤其是我把她们举上一米八的木桩,并扔到那边去的画面非常清晰。
扳手看完视频后,感叹道:“太危险了,下次必须多去几个人护送。”
言下之意,他也要去警戒。
我叹了口气后把手机收好,“哥,可是我们人手不足啊!”
“那就招人!”
“鬼才愿意加入……”
试问谁不想回家?除了我们有特殊的想法以外!
陈伟强道:“不一定,总会有人加入。我觉得占山兄弟就不错,以后可以试着发展下。”
占山兄弟俩我也觉得不错,尤其是白天发生火并后,他们非但没有反水,事后还带领村民们来洗地、抛尸,就足以证明立场。
通过考验后,确实可以策反他们加入我们的队伍。
至于让其他跑出来的猪仔加入,那就有点玄乎了。
这时,舒心月在餐厅一边摆碗筷,一边欢喜地喊道:“菜热好了,你们快过来吃宵夜。我煮了地瓜粥,还炒了四个硬菜。”
陈伟强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壳,起身走向餐厅,“吃饭咯,吃完饭就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
听似是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实际上,重如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