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看不上啊!姜尚书和姜总督两家不是族亲吗?听说两兄弟关系极好,姜尚书家还出了个皇贵妃娘娘,将来怕是要问鼎后位的。”
“那怎么能一样?姜尚书只是姜家旁支,十几岁就从益州姜家分出来了,是姜家老夫人靠着浆洗衣裳供出来一个姜尚书,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姜尚书可是科举出身,姜总督这个商户之子如何能比?”
要不是靠着姜尚书提拔,他早就被原先的溱州县令追杀死了,哪里有机会做官?
现在抱着皇贵妃娘娘这条大腿,一路高升,也改变不了他们是低贱商户出身,商户的女儿,最会审时度势,满身铜臭气,哪里能和皇贵妃娘娘这种书香之家,自小培养的嫡女比?
姜昕玥领着皇帝从姜家大门进去的时候,谣言已经传得很凶猛了。
也不枉她在合熙宫磨磨唧唧的,寻了个晚一点的时辰出宫。
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
今日就是要让谣言更凶猛,她才能一次粉碎,不然将来时不时有这些话传出来,每次都要姜家女自证,岂不是烦死了。
苏家人不知道今日皇帝会带姜昕玥低调归家,还在上蹿下跳。
年初一虽不能大办宴席,但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还是使得的。
姜昕玥刚在皇帝身边坐好就问:“怎么没见两位堂姐?”
姜堰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霞姐儿身体不适,阿云在房里陪着姐姐呢!没事儿,她们的饭菜会有下人送到房里去的,皇贵妃娘娘莫要担心。”
说谎!
如果只是普通的风寒,根本不需要人陪着,吃几副药就好了,若说姜大姑娘不愿意把病气过给姜昕玥也说得过去。
但旁边那个一直欲言又止,被姜堰锡疯狂踩脚的孙氏又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桌子底下的情况的?
因为姜堰锡踩的是他的“龙脚”。
可显然姜堰锡不知道,他甚至还对着孙氏摇头加使眼色。
“姜卿?”
宣武帝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姜昕玥递给自己的酒杯,眼睛看着姜堰锡:“朕的鞋子要被你踩烂了。”
“呯!”
姜堰锡手里的酒杯落地,吓得双膝跪地:“皇上恕罪,微臣不是故意的。”
孙氏也以为皇帝动怒,吓得跟着一起跪下,神情惶恐:“皇上……皇上恕罪,臣妇夫君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实在是苏家欺人太甚,他们要把我家霞姐儿往死路上逼啊!说他们家二郎爱慕我家霞姐儿,要结亲的是他们。说我家姐儿名声不好,要退亲的也是他们。我们家半点没有为难他们,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还要放出谣言毁我家姐儿的清白,这不是逼她去死吗?”
她说着说着,完全真情流露,嚎啕大哭起来:“我是小门小户的商户之女,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我斗不过这些世家教养的贵夫人,我竟不知道,他们这样耍着我们玩,就是想逼着我家女儿去做妾。”
“大人,堂姑娘……堂姑娘投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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