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默道:“酒席已然备好,请吧。”
刘远走进酒馆,一下便看到摆放在大堂中央的一桌丰盛酒席,此时酒馆没有客人,毫无疑问,这桌酒席只能是给刘远师徒准备的了。
刘远奇道:“张兄,你莫不是每日都摆下酒席,就为了等我吧?”
张默白了刘远一眼,道:“别不要脸了,就你,还未能让我如此破费,日夜都摆下这么一桌酒席,我这云烟酒馆还开不开了?”
刘远道:“那你是提前探知了我二人的行踪?”
张默道:“别瞎猜了,我的确得知了你们的行踪,但却不是探知,而是靠算。”
刘远三人在酒桌边坐下,刘远道:“别扯淡,能算到造化高手的行踪,只怕天机楼的闻天机都够呛,何况你?”
张默的脸始终面无表情,但此刻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闻天机?他还是我半个徒弟哩。”
刘远嗤笑一声,道:“张兄,玩笑可不是你这么开的,闻天机都快百岁的人了,你根骨也就和我徒弟差不多,你能当他师父?”
张默懒得解释,道:“你爱信不信。”
刘远苦笑,道:“算了,不说这事了。张兄,你上次救我一命,说是还我半个人情,余下的半个日后再还。可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我素不相识,你何时欠我人情?”
张默道:“这个问题,你上次已经问过了,我的答案也是一样,你不需要知道。”
刘远道:“若我要用剩下的半个人情要你回答呢?”
张默道:“那我恐怕无法办到。”
张默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刘远见状,也不好再细究了。
也罢,总之张默对他并无恶意,他自然也没必要在现在就非要知道,或许日后,张默会主动告知他吧。
张默给刘远倒了杯酒,道:“我酿的,尝尝?”
刘远没着急喝,而是轻嗅了一口,赞道:“好酒啊,太白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张兄,这是葡萄酒吧。”
张默眉毛一挑,道:“你还挺识货的,不错,真是葡萄酒,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对影’。”
陈樱低着头,轻声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陈樱自认为声音很轻,不会被刘远和张默听到,不想等她抬起头,就发现二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俏脸出现一抹红晕,道:“师父,张前辈,你们喝酒呀,都看我干什么?”
刘远笑道:“因为丫头你说得对呀。”
张默却是不认同,道:“刘兄,这你便错了,我这‘对影’二字,可不是来自于此。”
刘远想了想,道:“天下还有谁的诗里有‘对影’二字吗?”
张默道:“自然是有的,有一首词提到:‘停杯对影,待邀明月相依。’”
刘远有些惭愧,道:“原本以为我学富五车,但到底还是自大了些,这么好的词,我却没听说过,不知是哪位才子所写,若还在世,我该登门拜访才是。”
张默道:“这词句,出自南宋词人辛弃疾,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可能如今这天底下除我之外,再没人能知道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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