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弥赞恩担忧地看着正在出发前往自己项圈和小背包中安装一些“是时候让它们起作用了的小发明”的边境牧羊犬,而年轻的玛格纳·多恩则很有兴趣地在替他搭手,最近出于某种奇怪的考虑,他把自己装进了一具空闲的铁骑式终结者,嗯,里面没有人的那种,不过这位多恩还是规规矩矩地往里接入了一个带有克隆大脑的羊水舱,再把自己下载进去。
拉弥赞恩私下认为玛格纳可能下一次就会试图把自己下载进正常尺寸动力甲中了。
佩图拉博在上一次调整后已经将这位铁血号实际上的机魂多恩允许调用的本体湿件模块部分限制在百分之四十九以下,“一般情况下都足够用了。”牧羊犬如是说。
办公室里那座金色的小计时器上的指针显示佩图拉博的下一次跃迁很快就要到来。
【嗯……你确定这个装置实验不会造成什么别的问题吗?佩佩。】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可如果试试就逝世了怎么办?】
【自信一些,拉弥赞恩·卡洛西尼,我不是教过你怎么看那些图、操作那些仪器吗?事情不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的,自信一些!你有时候谨慎得连我都感觉有些过分。】狗再次大声地叹气,【一开始除了那通灵能呼叫,你对所有事情的谨慎的确是对的!但你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在大裂隙开启之后能做到些什么,就首先保持如此谨慎吗?】
【如果不是我的谨慎,你都不知道该在宠物医院几进几出了。——你每次都嫌我太谨慎了,那你倒是告诉我,我能做到些什么啊?如果伱不说,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习惯就是高筑墙,广积粮才能心安!】
【首先你口中的那个不懂事的人不是我,我不是你的狗!我是佩图拉博!我有足够的自制力和自知力。何况,】狗补充了一下,【在这里战斗的伤疤也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他没回答后面的问题。
【是吗……好吧。】对后半句话拉弥赞恩显然不是很赞同,【我可不管在这里伤疤意味着什么,伤疤只是一种当时无法被阻止的事件的结果,不管它事后是否有所补偿,发生在你身上的伤疤意味着疼痛与伤害,佩图拉博,我不喜欢它们在你身上发生。】
【……】狗拼命舔起了自己的鼻子,并开始骨碌碌地把眼珠转向别的方向。【嗯,是的,嗯我是说我也不喜欢它们在你身上发生,让我们来看一下这个,这個新装置如果起作用的话,那么或许可以让你和我同时抵达某个跃迁点,或者至少携带更多的额外物品一起跃迁,能够成功的话,可操作的范围就比我单独跃迁要大得多了。】
【听起来确实很美好的一种开发前景。】半神巨人皱起的黑眉毛与蓝眼睛中的怀疑神色显然不是一种赞同的表现。
【说实话,在第41千年的这个宇宙里,这给人感觉就是一种很容易出问题的装置。】
【我的设计是不会出问题的!】佩图拉博盯紧自己的身体,【你要相信这一点。】
【好吧,当然,谁也不会希望它出问题的,尤其是还可能牵扯到我,我只是有些未雨绸缪为意外做准备的预测,在这里也很正常吧?】
【尽量乐观一点。】狗最后看了眼马上要跳到起始刻度的指针,【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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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艾尔庄森坐在泰拉荣光号为他特意留出的房间中,即使是凡人船只上最大房间的改装,对一位原体来说还是有些低矮狭小,但还能忍受,自从在卡玛斯的密林中醒来以后,雄狮已经变得更加沉稳圆滑,就像最好的黄金酒液在经过足够的年份之后去掉了浮躁之意,只保留了醇厚柔和的口感——但若有谁要轻视依然存留在其中的烈度,那么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