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离开这儿。”审判官面色苍白地来到他身边,“快点,我需要你的协助,中士。跟我走。”
“我哪儿也不去。”他严厉地告诉她,“假如你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去找个救生艇的话,就去吧,审判官,我们是极限战士,我也有义务要亲自目送阿尔托利翁兄弟获得他光荣的结局。”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无畏举起他得自卡尔加所赠的铁拳,开始捶打指挥中心大教堂精美厚重的大门,随着捶打,大门开始变形、开裂,外面的硝烟、臭氧、火与血肉的味道渗入了大教堂的循环空气中,人们可以看到外面枪铁色的装甲、武器与无数红色目镜的光点。
有醒来的凡人伤者开始低低哭泣,也有人开始念起了对于帝皇的祈祷或是临终祷告。
“不,不是的。”塔拉萨审判庭的第三席,审判官西比亚·蒙斯拉特告诉他,“你不是一直都觉得审判庭成员不该出现在这里吗?而且我们一直都在向这里派遣轮换值班的人,就像你们一样。你很奇怪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有半个连队驻守在这里,无所事事,一直在航行,既没有追猎什么异端或者异形,也没有什么任务需要完成,但你们却不能离开这里,去其他需要你们的战场发挥你们应有的作用,不是吗?”
“我没有。”奥兰托否认道。
“你有。”西比亚盯着他的脸,“我看得出来。中士,我在审判庭中所受的训练也包括观察星际战士。现在我就告诉你这都是为什么,还有,听完这个秘密你会立刻和我走。”
一阵不祥预感带来的冷意沿着奥兰托的脊椎向上,而他的胃开始往下一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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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达拉斯·格伦德尔并非不喜欢建筑与工艺之间的美感,但同时,他也无法放弃战斗与杀戮为他带来的快意,在过去,虽然必须要为他人效劳,但武备长的职位也还一直算得上是中坚阶层。
当索尔塔恩为他们带来的父亲的消息与愿景的时候,格伦德尔是愿意转入大地统御者麾下的,开玩笑,在现在钢铁勇士们所有的三叉戟都已经离开的时候,这种权柄与父亲许诺的征服正是他所需要的。
而后来在索尔塔恩所建立的奥林匹亚军事学院中的生活,嗯,虽然他觉得多少有点钝化他的斧头的嫌疑,但另一方面这种休假也的确是他应得的,对吧?毕竟他已经为伪帝、为腐朽的帝国、为基因原体、为军团、为荷鲁斯乃至为了一直想要吞噬他的黑暗神明挥舞了不知多久的武器。
可惜他还是因为一时的血涌而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方和地步。成为洪索的战士为他战斗!这个混血儿……算了,格伦德尔并非那些无脑的狂战士,洪索既然把他的性命从地狱兽的脚底下解救出来,又许诺他会带他一起找到父亲,那忍受被这个家伙呼来喝去也就算一份工作吧,毕竟,现在药剂大师能提供给他的战斗强度……
他其实很喜欢。
但洪索最新分配给他的这个任务他不太喜欢。
没有旧时代硬碰硬的荣耀之战,只有最新的钢铁之王宠儿的狡诈计谋。
不过当武备长带着严阵以待的部下们围着被无畏的动力铁拳一拳一拳捶到变形凸出的精金合金大门的时候,他的想法有了稍许的改变。原本他以为最多是这里有更多的极限战士需要解决,但一台无畏……在这种地形中的确是相当不好对付的对手,但格伦德尔也不是没有杀死无畏的经验。
他握紧了斧头,最后一次检查了他最爱的手枪中的能源弹匣容量。
神圣无畏咆哮着抓住一块雕刻着战团英雄的精金大门装饰板,并将它扯了下来,丢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动静,现在外面的围猎者们已经能看到这位老战士狂怒地盯着他们的电子鸟卜仪镜头了。
洪索临出发前交给他的这个被他命名为“见风一针倒”的小玩意儿让武备长很是不屑:这个大言不惭的杂种虽然医术确实了得,但是牛皮吹到“这支药剂只要照脸一喷就能麻翻终结者或者无畏”就有点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以为他是谁?无畏驾驶员的确可以经由生物管道或是羊水舱被麻醉,但这种隔着厚厚陶钢与过滤器的速效麻醉剂闻所未闻,洪索倒是说得他好像麻翻过很多无畏一样——笑话,哪儿来这么多无畏让他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