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钢铁之主在上啊!”格伦德尔抱怨起来,同时转过头开始朝被鲜血染红的沙土上吐出一口橘色的汁液唾沫,又吐出一口,“这味道太恶心了!别拉我!我的肋骨板在杀前两头地狱兽的时候已经塌了一半!给我留一半长好吧!”
“你死不了。”战争铁匠·药剂大师开始娴熟地为他进行战地急救和包扎,“跟我回去,我会把你治好的,卡达拉斯·格伦德尔。我现在刚好需要你。”
前贝罗索斯,后托拉米诺的武备长,追击上头不幸变成了地下角斗场消耗品的格伦德尔歪着头,询问走过来预备扶起他的万纳斯,“那是不是洪索?我没看错吧?那家伙怎么在……?那些不能用了吧?”
背景音中,药剂师臂甲上的钻头正在挨个直接切开死亡的钢铁勇士的陶钢胸甲、肌肉层与肋骨板,接着伸出特制的生物探针,从胸腔深处“吮吸”出他们千奇百怪的基因种子。
“谁知道呢。”万纳斯朝他耸耸肩,“我们先回营地再说吧。”格伦德尔警惕地看着他,万纳斯也仔细地打量了对方一下,尽管血神的影响清晰可见,但格伦德尔身上没有恐虐狂战士们都会有的那种被杀戮淹没的感觉,他就像是在滔天血海中穿着潜水服,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杀手,他同样享受杀戮,却已经不为所控,有更加明确的东西在上层占据了血神的位置,把他的神经丝线强制拨回理智的弦钮上,而战争之神对此无可奈何。
他眨了眨眼,双眼中的白金色圆环又对着格伦德尔才能看到的视线方向出现了。
钢铁勇士冠军立刻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随即有些激动的表情,“竟然!竟然是真的!锻石者说的都是真的!哈哈!钢铁永存,鲜血只是钢铁的一种表达形式罢了!果然如此!”
“不应该说竟然。”洪索已经将所有被污染的基因种子提取完毕,走到他们身边,“你怎可有所怀疑?”
“是我不对。”格伦德尔立刻用一名战争之道的信徒能做出的最文雅的语气诚恳回答,“在这个时候偏偏来的是你,洪索,而你却是一位药剂师,这已足以让我感受到锻石者——不,大地统御者告诉我们的那些奇迹皆为父亲的真理了。”
洪索与万纳斯对望一眼。
“锻石者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新名头?格伦德尔,先跟我们回营地再说吧。这里不适合详谈,我想,我必须要听听你有关这些的故事了。”
———————————
于是,趁所有人还没有返回查看情况之前,他们一行人匆匆离开了地下角斗围场。
在重新进入洪索的私人房间之后,格伦德尔再次获得了更好(就是非常痛,因为某个黑心药剂大师宣称麻药必须用在刀刃上,而格伦德尔的伤势还远远没有到需要给他打麻药的地步,一名钢铁勇士的真正冠军战士爷们应当能忍受这样的疼痛——否则他就连一个帝国之拳都不如!当然,格伦德尔立即接受了这个挑战。)的医疗服务,他**着上半身,坐在一只大箱子上,活动着自己之前被地狱兽的一击粉碎的肩膀与胳膊。
“我必须说,虽然痛得我很想杀了你,但是真是个奇迹,它们现在跟我当初还是个刚进连队的毛头小子的时候一样好。你什么时候练出了这么精湛的药剂师手艺的?”
“父亲的赐福。”洪索在这方面懒得多做解释,而格伦德尔点点头,非常良好地且赞叹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圣哉!内外皆钢!赞美伟大的佩图拉博!”
“现在替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还有其他人,格伦德尔。”洪索的目光闪动着,“我对你口中的索尔塔恩也很有兴趣。发生了什么?替我说说梅德伦加德上的新闻吧。”
留着莫西干短发的阿斯塔特点点头,“这件事的话,要从我们忽然得知索尔塔恩开始整合其他小堡垒和工厂的时候说起……”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