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指挥的第一连长带着一种欣赏的恶毒在他的独角下做出微笑的表情,他的嘴唇似乎黏在了头盔内侧并撕裂了一下,流出了更多液体,这让他身体内钻来钻去的毁灭蜂们赶来大快朵颐。
他安抚着这些可爱的毁灭者蜂群,同时目睹了他的部下们以腐朽陶钢与赘生病理组织组成战线墙壁完全地承受了足以放倒任何忠诚派星际战士的伤害。他看到那些肠子从自己爆裂的腹甲下垂出的死亡守卫疫病领主,被烧灼出巨大的窟窿,随后高高地举起手中的死亡镰刀,随意地一挥——那些赐福的瘴气便开始侵入他们对手的动力甲上的头盔面具呼吸格栅、手臂或腿部关节的连接处。
被挥到的钢铁之手阿斯塔特依然在以机械般的效率瞄准敌人扣动扳机,配合着他们身后的坦克火炮与重型武装机仆以及调配来的自行火炮的火力,泰丰斯有点小小的恼火地看到,死亡守卫们开始受到更加强烈而明显的伤害。
风暴爆弹与加农炮的炮弹直直地命中了高大的混沌终结者,那些炮弹嵌入肿胀巨人的身体犹如子弹打入标靶后的土坡,但它们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嵌满了被赐福的战士的躯壳。
一名肚子上裂开一张大嘴的瘟疫战士倒下了,他肚子上的利齿与舌头还在失望地叹息着,随后他的身躯被猛烈落在同一点的精确火力烤成了一堆冒着青烟的干裂碎块。
一道可疑的高能光束从远处射来,将另一名死亡守卫战士浑身冒出的粉色与惨白的蠕动触手烧得干干净净,但他仍在稳定的前进并用他生锈的爆弹枪射击,直到光束将他的头盔连带脑子一起烧成了粉末,他才确定自己死了,并向前倒在了地面上。
多么浪费啊!
泰丰斯在他的独角头盔下叹息,瘟疫与疾病带来的绝望是最为绚丽而美味的,作为灵能者,他一直很享受被慈父的祝福所吞食的灵魂的绝望,纳垢的赠礼是如此充满救赎,不能理解并认为它们是可憎之物的人总是令泰丰斯感到烦恼。
但他知道仁慈的生命之神的祝福终将帮助他们取得胜利。
又过了一秒钟。
忠诚者们扣动扳机的手指开始变得无力,他们拔出齿轮斧的义体手指也开始锈蚀、变脆、并变成红褐色的铁锈、随后一节一节地掉落——金属的锈蚀通过熵的增加而使得瞬间如历经千年般快速,腐烂的浪潮无形拍打,却能被惊惧地目睹。
战线相接的地方仿佛出现了一条张牙舞爪的腐蚀线,任何接触到第一连的终结者疾疫领主或是他们镰刀范围内的金属和血肉都开始像是缺水卷起的枯叶一般迅速腐烂并变得蜷曲而病态。
鲜血迅速从忠诚的防御者们的动力甲头盔接缝中反常识地涌出,接着开始变成黑色,许多新兵在濒死地下意识中抓紧了自己地脖子想要呼吸,腐臭地血液迅速地淹过了他们的循环系统的每一处,溶解的平滑肌与组织壁阻止了所有植入物进一步拯救他们生命的努力。
装甲载具良好的密封性暂时拯救了其中的驾驶者,但随着死亡守卫与他们携带的黄绿色雾气的逗留,坚硬的岩石沙砾开始变得柔软、泥泞,沼泽般的地面开始缓缓吞没大批钢铁巨兽。
钢铁议会的计算结果是,死亡守卫与其联军将因为最终战损比的关系而退却。
因此,更多的载具、更多的新兵与机仆依旧在源源不断地被派往前线——
拉库安氏族的数据侵入忽然变得更加狂暴,命令链路被强制接管,卡丹·斯图努斯的电子怒吼声中,钢铁之手们的前线军队被来自天空的某个强大意志重新组织起来,变成了某种包围着且随时准备接应的队形——
从云层上方,传来了火流星的巨大呼啸之音。
犹如费鲁斯·马努斯在一万年前传说中的降临之日一样。
沉寂了一万年的卡拉许圣山再次见证了乘着火焰的天外来客的撞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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