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这批最可靠、最知父亲心意的军官正把其他搜寻小队派遣得远远地,自己组成一个小队紧张地在一座发电机组所在的高大车间中搜寻着。
每个人手中的武器都蓄势待发,所有侦测设备都开到了最灵敏模式。
前所未有的危险压力带来的针刺感正在攻击他们每个人的熔炉之链上的神经接口,那里同时也正在与他们的演算小组进行狂暴而巨大的分析数据流的洄游。
“战斗演算”(Calculus of Battle)那复杂的十六进制矩阵公式经由拉库安演算贤士(The Magi Calculi)的计算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限期给出的胜率并不高,而计算的初步预测结果更加匪夷所思。
因此他们已经要求演算贤士预言者(prognostiseer)小组重新举行数据献祭仪式来进行高速计算,即使这样会让数据预言者们的演算模块有着过热击穿的风险。
但这次很特殊,即使胜率相对很低,铁十的子嗣也不会放弃,但同样的,由于结果的特殊性质,他们将参与者的范围降到了最低允许的限度。
因为数据演算预测仪式的初步结果是,他们可能会在这里逮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从未有过的、对钢铁之手们来说是如此巨大的、苦苦等待了一万年的战利品……
枪声响起了。
是那些变种人猎犬爱用的射击武器,但射击点刁钻而精准,如果这里站着的只是新兵或遗物义体不够多、改造程度不够强悍的钢铁之手修士的话,恐怕已经被得手了。
但锻炉之主、钢铁之父与氏族领袖们立刻进行了精准坚决的还击。
很快,那几处射击点便陷入了沉默,新鲜血液的金属腥气开始在这处机械空间的空气中浓烈地弥漫开来。
但更多的枪声开始响起。
各种杂牌的枪械击发声发出不和谐的节奏,羸弱的子弹撞击着钢铁之手们古老精密的装甲,他们依靠着计算预测出这些低速射击的弹道而轻松地经受住了这一波弹幕的攻击,但对方持有武器的变种人人数有些多得出乎意料,甚至有一些帝皇之子的叛徒夹杂在其中。
难怪演算的胜率如此之低,但在原体赶来之前,他们不能也不会撤退。
似乎有个人故意在前期成功地按住了这些混杂在一起难以控制的敌人,奇迹般地抑制住了他们的攻击**,让他们蛰伏在这里,使得军官小队错误地估计了敌人的数量和质量,而现在就是这个幕后的隐形指挥者收割战果之时。
但这仍然不是问题,氏族精英们齐聚在此,他们每个人都是拥有数百年可靠履历的老兵,并且吸收了一切移植到自己身上的遗物义体的知识精魂。
钢铁之手们冷静而有条不紊地切换着自己的射击或近战状态,每一发射出的爆弹都经过了成百上千次严密的计算。
很快,许多个狙击点也变得安静了,而敢于跳出来对他们实施近战打击的那些巨大带利爪利齿的变种人或是混沌星际战士,也都被斩成了冒着热气的新鲜有机物质与陶钢碎块的混合物。
他们已经杀到了一定的数量,战斗的胜利天平正在慢慢倒向钢铁之手。
但突然间有什么东西。
一个身着简陋甲片、巨大的、轻灵的、优雅的、又带着不可阻拦的气势的存在穿过钢铁与缆线组成的丛林,穿过半个发电大厅朝他们冲了过来。
在马尔坎·费若斯要被肢解成碎块前的一秒钟他看清楚了肢解自己的人所使用的刀刃:那几乎只不过是一块匆匆磨出、粗陋的铁片。
但使用者的力量、速度与技巧完全弥补了剩下的一切。
原始的战斗匕首插入马尔坎的脖颈中开始割开并分解——
银色的风暴卷地而来,这次他终于成功阻止了正要发生的割头悲剧。
银色的眼睛与紫色的眼睛四目相对。
机械鸟金色的身影同样映入了那张他所熟悉不过的脸庞的紫色虹膜中。
六目相对。
两位福格瑞姆,与一位费鲁斯·马努斯。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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