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塞普蒂姆斯带着一罐珍贵的新鲜清水和其他礼物走进奥克塔维亚的导航员大厅。
宝座上坐着的女人看起来依旧很苍白,也还是很消瘦,但塞普蒂姆斯欣喜地看到,至少她的嘴唇没有那么青白了,神色也没有那般难受。她的头发和衣服也都被整理得很好,背后靠着使人看上去就感到舒适的软垫与新的毯子——上面还织着帝国天鹰的花纹——现在被她的奴仆中心灵手巧的女仆缝上了眼罩,仿佛一种迷信,只要祂被蒙住眼,祂就看不到这里的所有人和所发生的一切。
“还不错,很好,比起之前。”导航员在自己的宝座上朝塔洛斯的机械师颌首,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微笑。
“今天的沟通也很舒适,自从他们开始让那些新俘虏打扫、清洁和整理它的物质和非物质身躯之后,诅咒回音号一天比一天更好说话,我们刚刚巡视了这周围所有的亚空间航线和跳跃点,我没有看到任何灵能陷阱或者新航迹——这地方真的很偏僻。有两个漂流搜寻信标,不过我糊弄过去了,只要知道那是什么就好办了。”
“所以他们的整理打扫工作也会让你的工作轻松一些吗?”
“嗯……是的,假如殿下或者塔洛斯能让我多抽空去洗个热水澡就更好了。”
“或许下次你可以试着找个机会托马卡里昂大人请求一下看看。”
“噢,诅咒回音号现在变得很多话,它跟我说了很多有关战争哲人的事情,听说马卡里昂大人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找迪特里安主教的晦气?”
“哈哈……这個我倒是能猜到一些为什么——当时就是迪特里安听从了别人的命令,不顾马卡里昂大人的意愿继续瞒着塔洛斯留住了他的,我看马卡里昂大人也不是真的那么生气,他更多是气恼迪特里安非常喜欢拿他的石棺外装甲当自己展示才艺的移动画廊。”
她朝他伸过一只手,示意他走近一些,不过并没有起来。
因为链接缆线与管道依旧连接在她的后脑与手腕上发着闪烁的光,导航员如今为夜之主服务,而他的需求是她认为有必要优先完成的,“瓦列尔在一小时前刚刚来看过我。”
那个剥皮大师、尸群之主的学徒与邪医,在他的眼里其他生物可能都只是一团会说话会动能解剖的肉块。
塞普蒂姆斯心想,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些有关瓦列尔的记忆告诉奥克塔维亚,这对她的精神毫无益处。
相反,他放柔了声音。
“瓦列尔来过了?他说你和孩子怎么样?”
女人微微笑起来,“他说状态都不错,他,”她把手掌放到自己开始隆起的肚皮上,“他正在健康地长大,没有什么缺陷,就像殿下保证过的那样。”
旁边有人发出动静,塞普蒂姆斯看过去,发现是塔洛斯分配给奥克塔维亚的一名变种人女仆,他记得她似乎叫苏拉伦?“怎么了?”
“瓦列尔大人说女主人还是必须补充营养,”虽然把自己畸形的身体也隐藏在绷带和披风下,但她带着一种奇异的责备又并非责怪的口气非常坚决,“女主人坚持要为尊贵的夜之主殿下工作,可她吃得太少了,瓦列尔大人刚刚替女主人注射了营养补充剂。”
塞普蒂姆斯的绿眼睛看向导航员,后者稍稍垂下睫毛,“问题不大,我只是……我只是不太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