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科兹在阴影中歪了歪脑袋,就他个人的观点和其后发生的事情看来,他认为显然是赛里昂在剥皮艺术上有自己的独特的嗜好和艺术观点。
至于赛里昂灵魂中那些被黑暗王子玷污的部分。
很显然。
科兹默默地想,他的子嗣们在他最后一次看到他们活着的时候到现在,或多或少地,即使是最最遵从他命令的那些人,为了生存——
就像他说过的那样。
他死了之后,这群可悲的、罪恶的、令人痛恨的少年犯、人渣和杀手要怎么办呢?
为了活下去……
苟延残喘。
都是如此。
午夜幽魂在他的黑发下露出毫无喜悦之意的微笑。
下一秒,拉弥赞恩发现自己的视线又从那些幽蓝的、充满生命轮廓与诺斯特拉莫符文的猎食视野中被拉了回来。
恐惧爪依然在降落的震动中咆哮,时间似乎只过去短短一瞬。
星球的重力影响愈发明显,午夜领主们拼拼凑凑又被涂成带有闪电纹路的午夜蓝色的动力甲与伤痕累累的武器深处都发出了饥饿的伺服电流声。
他们对新鲜的心脏和血肉的渴望毫不掩饰、迫不及待。
【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这颗星球怎么回事?!这么多居民就真的连基础的行星卫队都没有啊!没有反击、没有军队、只有普通的家庭和孩子!(古泰拉粗口)!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吗?!】
科兹不满地晃了晃身子,想要压制脑海中愈发激动的声音,刚刚还被他挑挑拣拣的陌生的情感浪涌正在冲击他,但他不喜欢这种感情,过于死板、没有必要、多余、直白、愚蠢。
【不能这样下去!得想想办法!见鬼!这里的人都会被杀掉的……佩图拉博?!佩图拉博?!佩佩?!安格隆?!福格瑞姆?!乌瑟尔玛阿特拉?!喀度迩大师?!有人能听到吗?!喂?!】
等一下。
第八原体眯起眼睛。
那艘诡异的荣光女王上居然不止佩图拉博、多恩、安格隆和马卡多?
……你们这群人聚集在同一个地方想做什么?
不对,为什么我完全没有预知到这件事?
什么时候……不对劲……哪里……我……是……我……?
我是……谁……?
【可恶!!!这样光是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啊!】
是的。正是如此,观看结局,并且选择提前终结一切,这就很好,不用思考太多,因为这是最直接的途径、最省力的办法。
恐惧即是人类所能明白的最通用的服从语言。
正是如此!
【要是现在至少有个身体能活动就好了……】
所以我是……
【至少有个身体能做点什么……】
我是……
————
空投仓已经落地好一会儿了,但与其他七个烈爪轰轰烈烈的通讯频道不同,这会儿,第一烈爪的仓内和周围都一片安静。
————
拉弥赞恩·卡洛西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他朝前跨了一步。
这里根本没有窗户或者门,也没有灯光,就连阿斯塔特的目镜也是黯淡无光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里。
他却看得很清楚。
他又朝前跨了一步。
脚掌下的冰凉和油腻触感告诉他,他是赤足的。
第一烈爪剩下的五个成员坐在他们自己的固定带里,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最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前红海盗的药剂师。
他颤抖着在头盔里的通讯珠上接通了这颗星球上所有午夜领主的公用频道。
“他回来了!”他嘶叫道,在其他午夜领主对他发出嘲笑或者肆意嘶吼着收割生命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大声喊道。
“他回来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其他人也疯了似地打开了他们的通讯珠。
“塔洛斯在哪儿?!”
“快把先知带过来!”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吾等之父——他回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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