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如此耐心地折磨这只恶魔，当然不是闲得无聊，而是为了彻底摧毁它的意志，再窥探其灵魂。
不过，窥探L6级别恶魔的灵魂，会带来极其严重的精神污染风险。
如果不是拥有高达2194点精神污染抗性值，再加上V5级别的‘凝神’异能，李铭绝对不敢这么做。
现在，虚空恶魔兽已极度虚弱，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了。
就在他凝聚的精神触及恶魔灵魂的刹那，无数灵魂碎片裹挟着恐怖的污染力量汹涌而来，如潮水般猛烈。
他的脑海仿佛被千万根针齐齐刺穿，差点昏厥。
李铭紧咬牙关，竭尽全力承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折磨。
时间似乎被拉长，每一秒都如同酷刑般漫长。
在经历了近半分钟的煎熬后，他终于缓缓地收回了精神力。
而被他强行窥探灵魂的虚空恶魔兽，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盘坐在地上稍作休憩，李铭目光落在手臂上逐渐褪去的灰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即便自己拥有如此高的精神污染抗性，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轻微的污染影响，只能说，恶魔的灵魂污染力量确实非同小可。
从虚空恶魔兽中窥得的记忆仍旧显得凌乱而碎片化，他也不确定其中的缘由。
这或许是因为恶魔受到了过度的摧残，导致其灵魂深受重创，又或许是因为他的窥探方式过于简单粗暴，没有掌握其中的诀窍。
当然，从这些凌乱且碎片化的记忆中，李铭还是成功地整理出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首先，入侵这个世界的L8级别恶魔并非单独一只，而是整整三只。
它们都是被混沌之眼泄露出的能量气息所吸引而来，正在不计代价地试图打通空间壁垒，三只高阶恶魔的最终目标，自然是夺取混沌之眼。
其次，通过虚空恶魔兽的记忆，他对大世界的构成以及各大种族也有了初步但略显模糊的了解。
大世界无形无质，宛若深邃无垠的虚无，而每一个意志达到具象化境界的高阶生物，都拥有从虚无中构建出一个独立位面的超凡能力。
这些高阶生物，在某种意义上，犹如各自位面中的创世神明，主宰着本位面的命运。
在繁星点点的意志位面中，秩序意志和混沌意志最为强大，它们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规则，是凌驾于众多意志之上的至高力量。
而其他所有的意志位面，要么服从于秩序，要么归于混沌，即便是所谓的中立位面也一样，并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持真正的中立。
至于人类的起源，依然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虚空恶魔兽所了解的信息寥寥无几。
表面上看，似乎是秩序意志位面无法抵挡混沌意志位面的侵袭，在形势十分危急的情况下，秩序之主特许光明神摩尔士创造出一种崭新的战争兵器。
这种兵器与众不同，它们并非像天使那样毫无情感、只会刻板执行命令，而是被赋予了独立的灵魂，并被命名为“人类”。
人类的诞生毫不起眼，没有引起一丝波澜，他们甚至一度成为恶魔与黑暗生物嘲笑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