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下给太高了,朝中重臣必然会有意见,后宫中人……
“来人。”
“在。”
“宣几位大臣觐见。”
“是。”
等随行的大臣都来齐了,他才缓缓开口,“今日的事情想必你们都去查过了?”
几位大臣连连拱手,“臣等不敢窥伺帝踪。”
“哼。”他冷笑一声,“你们还不敢?”
他将手中的折子往前面一丢,坐直了身子,很干脆道:“第一次遭遇伏杀,是她救了朕,第二次,也是她。”
“她救了朕两次,朕想给她一个妃位。”
话音刚落,站在下首的那些大臣纷纷跪了下来,“圣上三思啊。”
钱尚书站出来,“圣上,她救了圣上确实要厚封厚赏,可一个妃位是否太过重了?”
“是啊圣上,妃位乃是正一品,如今宫里不过只有德妃娘娘一人身居妃位,德妃娘娘满门忠烈,家中父兄皆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她入宫时不过正二品的昭仪。
如今这涂家姑娘,父亲不过一介县令,在县令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十几年,与江山社稷实在无助,涂姑娘本人又与子嗣上无功,初封就位比德妃娘娘这……”
“这怕是要让宫里的娘娘们,还有曾经沙场拼杀的镇国公的心寒啊!”这时左都御史也站出来。
他们都有女儿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也不过一个二品嫔位。
现在突然来一个人,刚开始就要踩在自家女儿头上?
司晁沉着脸,“你们的意思是,朕的性命,还不值一个妃位吗?”
“自然不是。”这时礼部左侍郎站出来,“陛下,不若先嫔,待娘娘有了身孕后,再行加封,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右督御史:“是啊陛下,娘娘救驾有功,二品嫔位并不算辱没,您也可对其父兄进行嘉奖,待来日娘娘诞下子嗣,自然没有人会觉得娘娘德不配位。”
“何况……”
“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何况,娘娘的父亲,似乎与当年温贼一事有所牵扯……”
“这件事朕已经查清楚了,他不过是温傅门生的门生,他科举时,温傅早已伏诛,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干系。”
这么多年,不论是谁,但凡和温傅扯上关系的人都是能撇清就撇清。
臣子揣测上意,像涂诏这样没有什么太大背景,又和温家有点关系的人就遭了殃。
涂诏的同门,好几个都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待就是十来年。
还有些考中进士后,就一直都没有派官的。
这些人一直在说,司晁始终都是皱着眉的。
最后双方拉扯了一下,他不情不愿地将位份定在嫔位上,转头就又下了个圣旨,将涂诏提为定州知州。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最终看着司晁的脸色,也没敢再说什么。
定下事情后,他走进涂清予休息的院子。
见宫人都在院子外面守着,皱眉问:“你们怎么不在里面伺候?”
“回陛下。”丫鬟蹲身行礼,“娘娘说,她要睡了,不喜奴婢们在里面伺候,让奴婢们都出来了。”
“那她可用了晚膳?”
“这……”
丫鬟有些犹豫,司晁一个眼神过去,她们马上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