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汇报了她分管的工作之后,轻轻地说,她得到消息,可能这两天就要走了,她现在有点舍不得离开。
何强明白韩冰舍不得什么,就劝道:“我们都还年轻,不会一直都待在洋心,离开是迟早的事。你现在有机会不走,将来说不定就会后悔。”
韩冰情绪低落道:“这个道理我懂,可我就是想看到你。”
何强心情复杂,劝道:“你已经贵为人妻,不能再胡思乱想,要与过去一刀两断,把小日子过好。”
韩冰突然眼眶一红,想说什么,却没开口,连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了。
何强吃了一惊,猜测对方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但他是个外人,也不好多问,只得将这事放到一边。
过了一会儿,许红艳过来跟何强汇报宣传工作,最后,许红艳建议将通讯员景艳安排到镇广播站挂一个副站长的头衔,具体工作还是老本行,算是对景艳认真工作的一个奖励。
何强皱了一下眉头,说:“广播站虽是双管单位,但人事权在广电局,进事业编不是简单的事。”
许红艳说:“这个我当然知道。考虑到景艳是个合同工,如果直接进编,必须通过人事局考试关。因此,我想进编这事暂缓,可以让她以合同工的身份挂职,将来一旦有机会,这个挂职会给她加分的。”
何强笑道:“即便是合同工,也得马又山局长同意,这个工作是你做,还是让黄莺做?”
许红艳说:“还是请黄莺出面较好。她是组委,分管人事嘛。”
何强调笑道:“你可别忘记了你是从广电走出来的宣委,你跟局里说话的分量应该比黄莺重。”
许红艳顿时脸色绯红,她瞪了何强一眼,说:“你好坏!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强呵呵一笑,也不再纠缠这事,说:“好吧,不为难你了。你出去后叫黄莺过来。”
许红艳离开一会儿,黄莺走了进来。何强将许红艳的建议转告了黄莺,并吩咐她以镇委的名义跟广电局马又山局长联系,请马又山帮这个忙,黄莺当即领命而去。
事情的顺利出乎何强的预料。黄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何强的意见跟马又山说了一下,马又山联想到何强跟罗洁英县长的关系,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答应了,还主动表示,下次局里招人进编时,将会优先考虑景艳。m.
这一来,皆大欢喜,至于如何办理手续,这些就不是何强关心的事了,自有黄莺组委和镇广播站站长负责处理。
景艳听说这个消息后,喜出望外,急忙到何强办公室表达谢意。何强也不贪功,说:“这事要感谢,你就去感谢许宣委,是她建议镇委的。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景艳眼含泪花,对何强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我忘不了你的。”
何强过意不去地说:“别这样。这次并没有解决编制,这个事情还得等机会。”
景艳点头说:“我明白。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人生重要的一步,我永远要感谢的。”
何强笑道:“好啦,好啦,别让人看到眼泪,以为是我欺负你似的。”
景艳噗嗤一笑,说:“我们机关多少美女想你欺负还想不到呢,怎么可能轮到我?”说完,感觉不妥,立即红着脸逃走了。
何强被景艳说得愣住了,他拿起抽屉里的小镜子照了一下脸,又用手摸了一回胡须被刮光的下巴,摇头道:“我好像长得很普通嘛,怎么可能那么受女人青睐?”他用手拍了一下坐椅,苦笑道:“都是你这个东西作怪啊。别说是我了,就是个老头子,丑八怪,只要坐到这张椅子上,立马就会身价倍增,光芒四射。奶奶的,典型的屁股决定魅力啊。”
下班前,姚继娟赶了回来,她跟何强说,市纪委接到她的举报后,十分重视,决定加大审讯力度,一定要逼全福生将所干过的坏事全部招供。还说,这案件不管牵涉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严肃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