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林放的嘴巴都说干了,恩宁也没有把门打开。
林放揪了揪嗓子,干咳一声,“有水吗?”
林放见没人理他,急忙去厨房找水,“我自己来,自己来。”
邵芙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以为你姐多爱我表哥!也不过如此!又不是我表哥的错,干嘛不原谅我表哥?”
“怎么原谅?”池风见林放咕咚咕咚喝水,也觉得口干,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两口。
伸着手指对邵芙蓉说,“第一,如果只是一些阴谋陷害,不损伤性命就算了,动刹车片,那可是杀人!第二,就算我姐的亲爹现在活着,那也改变不了,我姐的亲生母亲是因为亲爹死后备受打击,抑郁寡欢,最后……”
池风没有说下去,“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还不是仗着我表哥喜欢她,才这么作!我表哥从出生到现在,何曾这般低声下气求过谁?见好就收不知道吗?”邵芙蓉拔高声音,故意让房间里的恩宁听见。
池风拽了邵芙蓉一下,让她小点声,“你说的好听,你爷爷和你怎么揪着你父亲救姐夫母亲的事,一直向姐夫要人情?你们怎么不觉得,姐夫也是无辜的?”
“我……”邵芙蓉有一瞬无言以对,“那能一样吗?我们本就是亲戚!就算没有我父亲救姑姑的事,我表哥也要照顾我,对我好!”
林放喝完水,又对着紧闭的房门说了一阵,见恩宁铁了心不开门,只能铩羽而归。
“少夫人,我明天再来。”
他不信,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见不到少夫人。
接下来的两日,林放每天都来,结果都是一样。
恩宁根本不见他。
林放见攻破不下来,便将攻击对象变为曹绘莲母子几人,希望他们帮忙劝劝。
曹绘莲和池风口径一致,听恩宁的选择。
和好也好,不和好也罢,他们都支持恩宁。
林放看向一直闷头不说话的池安。
池安身为苦主儿子,有直接话语权。
如果池安选择原谅,就是成功了三分之一,在恩宁那里也是打开了一条缝隙。
可池安就是不说话,任由林放磨破嘴皮子,他都闷头不语。
林放的煽情功夫可不是盖的,把曹绘莲说的鼻尖发酸,去厨房躲清静。
池安终于抬起头,开口了。
一句话将林放堵得哑口无言。
“如果你的父母被人害死,你还能和杀人凶手的儿子做夫妻吗?”
林放表情僵硬。
他……当然不能。
“宁宁没有提出离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就让她清静几天,自己疏离吧!别再来打扰她。”
林放无功而返,在离开前,笑呵呵问邵芙蓉,“邵小姐,那个后天过年了,我这也有孩子要养活,您看借给您的钱……”
“什么钱?”
“不是……邵小姐,您忘了?二十万!”林放伸出两根手指头。
邵芙蓉翻着白眼看天花板,“什么二十万?我怎么不记得了?”
林放急得直冒汗,“邵小姐,俗话说,好借好还,您不能这样啊!我就是个打工的,我攒钱也不容易,您大人大量,家境雄厚,可不能欺压我一个打工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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