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的这么早?”
“昨夜下雨了,外头很凉爽,我去练会剑。”裴珩摸了摸她的头:“你再躺一会儿,等我练好剑,我们一块用早膳。”
许婉宁伸手,搂住了裴珩的腰肢,整个人又扑在了他怀里,在他怀里拱了拱,清醒了下脑子:“不,我跟你一块去。”
“也行。”裴珩笑着一把捞起了许婉宁,服侍她穿戴好简便的衣裳:“你就在旁边走走。”
裴珩拉着还有些迷怔的许婉宁,出了屋。
外头的天还有些昏暗。
这是裴珩从小的习惯了,除非身体不适,每日早上雷打不动地要练半个时辰的剑,风雨无阻。
他练剑的地方,是他从小到大的练剑场。
是镇国公裴文朗在时,特意给他打造的。
练剑场很大,也很安静,周围是大片的竹林圈住,里头有专门铺就的青石板,场地很大,裴珩挥舞着长剑,在场地中间翻转。
他的力道很大,长剑发出铮铮破空的声音。
许婉宁绕着场地走圈圈,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场中舞剑的人。
二人四目相对时,一个在笑,另外一个也在笑。
裴聪昨夜,又去了青楼。
这次带了钱,付了账,他留了夜,不过也不敢太晚了,见天亮了,就立马离开了青楼,回了镇国公府。
也许是昨夜醉的太厉害,也许是昨夜太过疲惫,裴聪回府脚步虚浮,踉踉跄跄,脑子也有些不清醒,晃晃悠悠地就到了竹林。
也听到了竹林里头破空的宝剑声。
这么一大早,在这里练剑的,就只有那个人。
宿醉立马清醒。
裴聪怒从心头起,跑进了竹林。
看到场中间那个握着宝剑在空中翻飞,挽着剑花刺出去的力道也震人心神的裴珩,每一招每一式,不仅好看,而且有力量,一股难以名状的嫉妒,慢慢地在血肉里滋生。
生根发芽,顷刻之间长成苍天大树。
镇国公是裴文朗一手打出来的。
之前的裴家,是一员武将之家,有些战绩,但不多。后来还是裴文朗长大后,跟随父亲上了战场,他惊人的战斗天赋和才能被发掘出来。
一上战场,如天神,势不可挡、势如破竹、势在必得。
裴家的军功和镇国公府,就是裴文朗一场一场战斗打出来的。
大越扩了多少疆土,收复了周围多少国土俯首称臣,裴文朗就得了多少金银财宝,爵位就升了多少。
裴文朗一手缔造了镇国公府,大越不拜的神话,先皇也御赐镇国二字为爵位,赐府邸,享勋贵尊荣。
一个家族,有强的,就有弱的。
裴文朗太强大了,强大到裴文定和裴文轩一无是处。
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就,在裴文朗面前,他们就跟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只会咿呀咿呀。
生活在裴文朗的光辉之下,黯淡地没有一点光。
而裴文朗生的儿子裴珩,比他还要优秀,能文能武,刚上战场就能立下赫赫战功,进学堂读书,策论能让先生都俯首称赞。
这全是大房的人,二房三房毫无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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