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孤身一人,提着一剑,从海盗手中把货物完好地取回,即便满身是伤,可对着所有为他担惊受怕的人,会先安抚说,“叫大家担心了,虽然耽误了一些,但好在没什么损失。”
“我们便当这东西出去玩了一趟。”
不急不慌,带着一股万事不惊的沉着。
便是他对自己说过的最唐突的一句话,也不过是:“闻人姑娘,你笑起来会更好看些。”
像苏七这样的牙尖嘴利,是没有的。
沐南意那种,一看就是家中规矩极好,把人规束得规规矩矩,即便有点叛逆的苗头,都被修剪得干干净净。
可眼前这个小丫头,倒像是一群规规矩矩的小白花里头,长出来的一根爬山藤,四处乱窜,可偏偏在花园里头,活得勃勃向上,而且充满了生命力。
叫人感觉到与众不同。
可闻人初妆仔细回想,其实沐南意也不是规矩的,他敢从沐家一个人离家出走,从一个将军府的二公子,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商人,本身就带着一股叛逆。
而他提剑杀人时,也会笑着说:“不好意思,捅得深了一些,下辈子我再小心。”
规矩吗?
是规矩的。
可叛逆也是叛逆的。
闻人初妆看着眼前的苏七,宛若看到了那个不顾父母阻拦,只身一人上中州闯荡的沐南意。
她的眼眶带着些湿意。
可中州……并不是那么好闯的。
“姑姑……”
闻人忻一声轻唤,叫闻人初妆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淡声道:“不好意思,风大了些,迷了眼。”
苏七望了望四周,有风吗?
姜落言也在打量着闻人初妆,男子食指微动,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他突然开口,“有件事,或许有些唐突,但还是想冒昧请教下闻人小姐,不知道闻人小姐二十年前,是否去过晋国沐家,寻过沐家的二公子?”
苏七眼睛瞪圆。
“咦”了一声。
姜落言笑笑,“不保真,道听途说。”
闻人忻险些没抓住茶盏,却是闻人初妆非常淡定,“确实是道听途说,我没离开过中州。”
苏七歪头,她脑子转得极快,轻声遗憾地道:“这么说来,看来不是闻人小姐了。”
闻人初妆疑惑,“什么意思?”
苏七张口就来,“就是听说我二舅舅,二十年前曾与我外祖父与外祖母提过,他有一个心上人,想要求娶,但是不知道那姑娘的家世,名字,甚至连哪儿人都不知道,可惜啊。”
“只知道后来,这个姑娘曾经在二十年前,闯过晋国沐家,还怒骂二舅舅负心汉。”
闻人初妆脸一黑,“我没骂过。”
苏七拉长了声音,“哦,那就是我记错了,骂的负心郎。”
闻人初妆:“……”
“二十年前,你都没出生,你怎么知道那姑娘骂的什么。”闻人初妆恼声道。
苏七笑笑,“我确实不知道,因为都是我编的。”
苏七举杯,跟姜落言碰了一下。
狼狈为奸愉快。
闻人初妆:“……”
这会儿如果她还看不出来苏七是在诈她,她就白活了这么些年。她别过脸,冷声道:“即便我与你二舅舅相熟又如何。”
苏七淡声道:“二舅母,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天找我什么事,直说吧。”
闻人初妆:“……”
等等,她喊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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