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法随。
天空阴沉似要喷墨。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从眼前崩开,堆叠一具具尸体被高高抛起,在空中撕裂成一道一道,像下面条一样,重重砸在地上。
顿时,新鲜的血液浆体喷洒在各处,碎裂的肉块见缝插针地向两人身上盖,铺天盖地的尸块雨砸成肉泥高高堆起。
即使叶空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不已。一瞬间脚底灌铅,多亏本能让他做出最快的反应,一把拖起与亥闪到远处。
尸雨还在喷洒着,将祠堂一片裹得严严实实。叶空和与亥停留在百米外的空地上,惊的捂住胸口。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了!
完全意想不到。
叶空盯着面前的惨状,喃喃自语,“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亥伸手擦去脸上的血污,顺手递给叶空一方手帕,“不清楚,但是村长李富和他们是一伙的,我们被困在牢笼里都是他们的手笔!”
叶空接过手帕,随意擦了两下,脸上换上冷冽的表情,“我早就应该想到了才是。”
“只不过,他们真的敢!”
“什么?”与亥问了一句。
叶空没再继续说了,他望向眼前的尸雨,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动动手,将这大片血污运送到后山,而后,又细细用土盖住。
做完这一切,毫无预料,突然下雨了。
刚开始还是淅淅沥沥,紧接着越下越大,叶空伸开双臂,仰头向上。
这场雨,将身上的血污冲洗的干干净净。
两人洗的差不多了,叶空转过头,“走吧,去会会老熟人,别让人家等得太久了。”
再次回到茅草屋,刚才聚众的村民已经不在。而昨夜还被收拾整洁的茅草屋,也在这场对叶空的围剿中,光荣身死,成为一堆谁也看不上的破烂。
啧啧,叶空感叹。
“这帮人别的不说,过河拆桥用的还挺熟溜。”
与亥知道叶空的意思,没有接话,而是走了进去,将废墟整理了一下。
而后才转头看向叶空,“你说他们会去哪里?”
叶空指了指祠堂,“不过,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就可以了。
当然,你要是想看好戏的话,我们可以先做一点准备。”
半晌,空旷的门前站满了人,为首的村民看着被收拾一通的茅草屋,得意洋洋说着,“我就说罢,叶空那样的蠢货一定会回来打扫,我们只需要瓮中之鳖即可。”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身后的村民向里面走去,嘴里还在不停骂着,“我就说叶空是个没脑子的废物吧,一定是被祠堂的爆炸尸下破了胆,躲在这里留个狗命了。
我就说李富也是个废物,还搞这么多陷阱设计,他叶空配的上吗?抓他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身后的村民连连称道。
此时叶空和与亥正坐在他们身后的大树上,看着一堆人在哪里各种骂街。
与亥实在听不惯这些骂人的话,一次次起身欲动都被叶空拦下来。
“别急啊,别忘了我们精心准备的大礼!”
大礼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