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又粗,一鞭子下去,直接血肉崩开了。
“白奇,行刑!”苏曳再一声大吼。
白奇猛地一咬牙,挥动鞭子,朝着苏曳的后背猛地抽打了下去。
“啪嗒……”一声脆响。
一道血印子,出现在苏曳的后背。
“再打!”
“再打!”苏曳大吼。
白奇目光含泪,举起鞭子,又猛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
白奇咬着牙,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下去。
短短片刻,苏曳后背,顿时血肉模糊。
在场一千多名新兵,在场所有人,胆战心惊望着这一幕。
空气中,静寂无声。
唯有鞭子抽打的声音。
十五鞭!
苏曳后背,鲜血直流。
身下的田埂,到处都是鲜血喷溅的痕迹。
这一千多名新兵再也忍不住,先是泪水涌出。
接着嚎啕大哭。
“大帅,别打了,别打了!”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我们该死,我们该死!”
不仅仅一千多名新兵嚎啕大哭,跟着苏曳一起来的军官团,也眼眶发热。
跟着苏曳来的白氏家族的子弟,早已经泪流满面。
但是,没有一点点折扣!
整整三十鞭子。
全部抽打在苏曳的后背上。
打完之后,苏曳静静地趴在田埂上。
一千多名新兵,眼中只有他鲜血淋漓的后背。
王天扬见到这一幕,眼眶欲裂。
大吼一声:“主辱臣死,大帅,奴才去也!”
他猛地拔刀,朝着自己的脖子,猛地一划。
苏曳抓起一个土块,猛地扔出。
直接砸飞了王天扬的刀子。
但是……王天扬还是把自己的脖子割开了一个口子。
鲜血狂涌而出!
所有人再被这一幕,彻底惊住。
威廉上校大声高呼:“军医,军医……”
“快,快……或许还有的救。”
几个雇佣兵过来,用最快的办法帮助王天扬止血,然后飞快抬回军营,进行急救。
苏曳有些艰难地从田埂上爬起来,不顾鲜血淋漓的后背,面不改色地穿上了衣衫。
他的表情和声音,再一次变得平静下来。
“这是我教你们的第一课,军纪如山!”
“希望你们有所体会。”
“孩子第一次犯错,父母受罚。”
“但是,没有第二次了。”
“如果你们再犯第二次,就休怪我军法无情!”
“如果你们受不了这个严苛的军纪,现在就可以回家了,安家银子也不收回了,就当是缘分一场,我这个主帅送给你们的礼物。”
苏曳大吼道:“愿意回家,还是愿意留下?”
一千多名农民新兵道:“愿意留下。”
苏曳再一次大吼道:“愿意回家,还是愿意留下?”
一千多人大吼:“愿意留下!”
苏曳道:“所有人,起身!”
一千多名新兵,站起身来。
苏曳道:“还愿意在我帐下当兵,就在半个时辰内回到军营!”
“每十二人抽出一个人,接受二十鞭刑!”
“可服气?”
一千多人高呼道:“愿意!”
“服气!”
苏曳下令道:“出发,跑步回军营,半个小时赶不会去的,立刻淘汰,赶出军营!”
而二十名军官团,根本不需要苏曳的命令。
每个人领几十名士兵,高呼道:“向我看齐,排列整齐,跑步回营!”
然后,这一千多名新兵,跟着二十名军官快步跑步回营。
每一个人经过苏曳的时候,目光仿佛藏了火一般。
短短片刻,一千多名农民新兵,就全部从这片农田离开了。
化作了一团影子,朝着军营奔跑而去。
苏曳望向新军副帅伯彦,望向奕劻,望向荣禄,望向兆布。
对方本以为苏曳会教训,会讽刺。
但是什么都没有。
苏曳走到天津绿营游击将军陆仲的面前。
而此时,这个人早就被吓得坐在地上了。
苏曳缓缓道:“愿意与我同行者,皆是兄弟。我苏曳的刀口,始终向外!”
“我刀口,始终向外!”
“愿做我兄弟者,我必护之身后!”
“我苏曳,不管对方有多强,背景有多深,敢冒犯我的新军,势必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苏曳一把将天津绿营游击将军抓起来。
对方足足一米七五的身高,却被苏曳横着抓起来,如同小鸡一样。
朝着天上一扔,然后猛地一脚踢出。
如同稻草一样,踢出去。
陆仲落地,吐出一口血。
苏曳上前,缓缓道:“是你带人进入我的军营,煽动我的士兵出营是吗?”
然后,他猛地一拳。
直接将陆仲的左臂骨砸断。
又一拳,将陆仲的右臂骨砸断。
然后,猛地一脚跺下。
将游击将军双腿踩断。
这位游击躺在地上,拼命地惨嚎。
苏曳大吼道:“兆布何在?”
步兵二营临时统带兆布,兆麟之子,赶紧出列道:“属下在。”
“你亲自带人,把这个陆仲抬到天津总兵府里去,告诉天津总兵,我和天津绿营井水不犯河水,让他的人不要来招惹我!”
“这陆仲,我代他惩治了!”
兆布顿时愣在原地,这……这活很吓人啊。
苏曳冷道:“你要违抗我的军令吗?”
顿时,兆布大声道:“属下遵命!”
然后,他一挥手。
伯彦的四个亲兵上前,将四肢全断的陆仲抬起来,朝着天津总兵府的方向奔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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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之内!
这一千多名农民新兵,开始了剧烈的争夺。
他们整个人的心神,依旧处于剧烈的震撼之中。
争夺接受鞭刑的资格。
开始了你争我抢!
我比你强壮,我比你有力气,我应该接受鞭刑。
我比你更早入伍,我才应该接受鞭刑。
苏曳没有阻止这一切,只要按照军纪,不互相斗殴,这种争论是可以的。
最后,大家本能地开始推选。
资格最老,能力最强,身体最强壮,或者最有人望的,才推出来接受鞭刑。
整整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后。
终于推出来一百个人,在校场上公开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