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狠话,钱玉川转身返回房间。
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齐修的屋子。
房间里。
齐修神色沉凝。
短短几分钟,他的处境好像变得更加风雨飘摇。
我从未与钱玉海见过。
他不惜夜闯钱玉川的院子,想要强行把我抓走,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豁免过那个诡异男人的谋害?
坐在椅子上,这一刻齐修感觉现在整个钱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钱玉海、钱玉川、钱玉泽。
这三兄弟都在处心积虑,暗怀心思。
私下密谋着什么。
而两天后的寿宴。
可能就是这兄弟三人彻底碰撞的时刻。
“你们尔虞我诈,你死我活,非带着我干嘛,我就是個普通的穷书生啊。”
无奈揉了揉太阳穴,齐修短叹一声。
钱玉川这一劫还没渡过去,又被钱玉海盯上了。
跑怕是跑不了了。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两日后。
宝河县富户,钱家老爷六十寿诞。
在这个不算特别大的县城里。
这件事几乎惊动了小半个城的人。
包括宝河县县令、县丞都表示会亲临寿宴,为钱老爷祝寿。
钱府的院落里,
搭建了一个巨大的宴席场地。
高高的门楼上悬挂着寿字红灯笼,迎接着客人们的到来。
宴席区域被用红色地毯铺设得整整齐齐。
在地毯两侧摆放着华丽而古朴的桌椅。
桌子上铺满了红色锦缎桌布,并点缀以精美金属器皿、漂亮瓷器和雕刻精致木质托盘。
四周高高耸立而华丽装饰的屏风所围绕。
屏风上绘有精美瑰丽的画卷,描绘着吉祥富贵之意。
四周挂满了红色丝帐和灯笼,热闹而喜庆。
随着门口一声声洪亮干脆的“贵客到”,客人们被家丁引入席位落座。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
此时钱玉川的小院中。
齐修双手拢袖站在房门前。
捧着一盘桂花枣泥云片糕,龚艳慵懒惬意的依靠在廊檐下,将一片片糕点送入嘴里。
钱玉川前去参加寿宴。
龚艳留了下来陪着……或者说,看守齐修。
今天是最后的机会。
否则等钱玉川回来,就彻底没戏了。
“小子,看什么呢。”
吮吸手指上残留的残渣,龚艳注意到齐修隐晦的目光。
“呃,没什么。今天是钱老爷大寿,龚姑娘不去参加寿宴吗。”
齐修温和一笑。
“我要看着某人,当然不能去。”
淡淡瞥了齐修一眼,龚艳随手扔掉空的盘子,起身走过来:
“依我说,你还是早点把经文全部译写出来吧。
告诉你个秘密,我大师兄很快就要回来了。
他的脾气可没有我和玉川师兄这么好。
如果在他回来之前,你没有把经文译好。
啧啧啧,那你可就遭老罪了。”
“我明白,不过在下想请龚姑娘帮个忙。”
面露一丝不好意思,齐修尴尬道:
“这屋子的桌子实在太低了,我这腰背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能不能请姑娘帮我抬一下桌子,我想把它垫高一些。
我保证,今日一定能将所有经文全部译写出来。”
上下打量了一眼齐修。
龚艳微微思索几息后,点了点头。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一个男人连一角桌凳都抬不起来,伱可真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