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植桐犹记得自个读大学的时候,每逢期末,大家都去宿舍楼下的复印社缩印往年的考题 答案。
考题和答案是复印社自行整理的,每一份是一张A4纸,正反两面,两块钱。
学生买回去自行裁切为合适的大小,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藏到不会引起监考老师注意的地方,像什么眼镜盒里、袖子里、中性笔里等等。
除此之外,很多地方都成了答案的载体,有提前去考场将下一场科目的一些考点用铅笔写在桌面上,有把考点写在胳膊、手掌心的,还有直接写在眼镜盒内壁、眼镜布上的。
当时最夸张的是市面上出现了一种“作弊圆珠笔”,旁边一根小横杆一拉开,里面就是白纸,可以任意在上面写文字。
有的同学能一次买上十根……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自打有科考制度以来,就不断地有人作弊。
有实力的直接拼爹,没什么实力的就拼才华,往一些显贵家“行卷”,白居易当年就这么干过。
实力拼不过,才华也拼不过的那些人,总不甘心陪跑,于是就在“小抄”上下功夫。
这小抄也确实可以,总共也就一个火柴盒大小,但内容包含《易经》、《书经》、《诗经》、《礼经》、《春秋》五经,还连带注释和序言,共342页,30万来字。
更为关键的是印刷精细,字迹非常清楚。
人啊,都有私心,只要考试制度还在,作弊就无法根除。
小老百姓看到的都是什么替考、通过远程通讯手段传递答案、往后面塞震动蛋等等。
其实呢,有点能量的,会玩移民,找个录取分数低的偏远地区,更有甚至直接移民。
能量再大的,就不能知道了……
唐植桐在回押运处之前,抄了一份考试时间表。
调考试座位的事情委托给了罗志平,作为班长,这点事他还是能安排的。
临走的时候,唐植桐给路坚留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让他有事随时联系自己,至于以前自己打给他的那份电话钱,唐植桐没提,提了路坚也不会要,还会显得生分,等放假给玉米的时候多给他一点就是了。
话说高大山这边昨晚又是睡的工具间,早上起来就有些鼻塞,不过不影响他去妇联开证明。
妇联不大,住家属院的不少,高大山与张叶之间的事在小孩子的传播下,大家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昨儿高大山救王敬民的事也传开了。
所以今儿高大山过来开证明,大家也只是调侃,没有取笑:老高,这得请吃糖啊!
“请,请,等领了证,就去买糖。”高大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前天过来的时候自己还说张叶是自己的妹妹,结果今儿就开证明,马上就成媳妇了,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尽管不好意思,但高大山是真的打算买点糖分分,不过眼下糖限购,得凭有效凭证购买,去街道领证结婚的时候,那边会给新人票证。
拿着证明,高大山和张叶去街道办领了证,领证很顺利,因为结婚是不用查户口的。
不过街道办的同志在给高大山办手续的时候,目光里多少也有些同情、怜悯,因为张叶的证明信写着某某公社,一看就是农村,农村嫁到城里,是不给上城市户口的,这就意味着没有定量,那解决温饱问题就成了一项很重的负担。
领了证和票,高大山接着就带着张叶去副食品店买糖,先把今儿的事给办过去,剩下的床啊、衣服啊,可以稍微缓缓,同时也是因为自个手里的钱不太凑手……
新人可以买两斤糖,高大山让张叶带回传达半斤,自己则拿着剩下的去了妇联,挨个办公室发一把,这也就得亏妇联人不多,要是再多点,这两斤都不够分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高大山就收到了回报,不少家住妇联宿舍的同事在吃了高大山喜糖后,在回来时给高大山一个红包随礼,金额不大,五六毛钱居多,没有超过一块的,明显就是只随礼不吃席。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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