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怕你累着。咱们睡吧,我好困。”小王同学累了,打了个哈欠,迷离的说道。
“嗯,睡吧,睡吧。”唐植桐感受着小王同学对自己的依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犹如哄孩子一般。
这一晚,唐植桐没有将胳膊抽出来。
第二天,1959年10月4日,星期四,农历九月初三,宜会亲友。
唐植桐人麻了,整条胳膊都麻了。
“你怎么不推开我?”小王同学睡了一觉,精神恢复的不错,一半抱怨,一半自责的帮唐植桐揉着胳膊。
“看你睡得香,这不是不舍得嘛。”麻过的都知道,这个去麻的过程是非常酸爽的,唐植桐眼睛都皱到一块了,连条缝都没留。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小王同学稍微减轻下力度,边揉边说。
“没事,我永远是你的依靠,习惯习惯,说不定就好了。”唐植桐一边闭着忍着酸麻,一边往小王同学的耳朵里灌着情话。
“傻样!”小王同学揉搓几下,吩咐道:“你自己伸伸胳膊握握拳。”
“好嘞!”唐植桐尝试着照做,他自己也知道这种酸麻最快的恢复办法就是活动,只不过刚开始肯定有些不适应,就犹如站起来蹬自行车,开始那几下是相当费劲,但车速提上去后,再蹬就省力了。
唐植桐活动好胳膊,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将路坚的钱和昨晚说的三百斤松子的钱昧下,其他的都再次交还给小王同学。
“你手里也不能短了钱呀。”小王同学接过钱,又抽出了十块递回去。
“暂时用不上,昨儿个刚发了工资,我给咱妈后,还剩了一点,这回就不给你了。”唐植桐大大方方的说道。
“行,等你缺了再跟我要。”小王同学将钱收起来,拉开抽屉放进去,又从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唐植桐,“昨儿个晚上也没顾上看,你看看是不是有急事。”
“我大概知道是谁来的信了。”出于职业习惯,唐植桐在接过信后,看了一下寄件人地址及邮戳,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谁?”小王同学好奇,但是没有凑过来看。
“万向阳,阳哥,就是咱俩结婚的时候,出差没有过来的那家伙。”唐植桐说话的功夫,已经将信拆开,扫了一眼信的内容就知道是万向阳,因为提到了跟舒晴结婚。
“哦,他呀,只闻其名,未见其面。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小王同学好奇的问道。
“六月里冻死羊,说来话长。我去年从工地回来,跑邮电那边考试,出成绩的时候在押运员名单上没见到自己的名字,还以为自己没考上,是阳哥拉住我,在投递员那栏看到了我的名字。要不是阳哥,我可能就错过确认了,更不可能下大雨碰到你。”唐植桐一目十行将信扫了一遍,万向阳结婚了,想请自己过去坐坐。
“那可是帮你大忙了,找你啥事?”小王同学感慨一句,她对这种招聘流程还算是比较清楚,这种当场确认的,如果没确认就会被默认为不想来。
“就是帮了我大忙啊。阳哥结婚了,他不知道我请假,提前写了一封信,想约我过去坐坐。”唐植桐说完将信纸递给小王同学,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万向阳可不止帮了自己这一桩,要回抵押契书都没敢说。
“那你去不去?”小王同学接过信,同样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又递了回来。
“去呀,回头重新跟洋哥约时间。你去不去?”唐植桐接过信纸,折叠起来,放进信封里。
“好呀,既然你邀请,我就给你个面子。不过,我去合适吗?”小王同学朝丈夫挤挤眼,一副调皮的模样,很有十八岁的青春风采。
“这有啥不合适?阳哥信里不也写了嘛,让我带着爱人一块去。”唐植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恨不能给自己两嘴巴子,带小王同学去,万一抵押房子的事情穿帮,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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